李援的这个说法换来的只是方哲不失礼貌的微笑以及南宫霈和小黑鄙视的眼神，一时间饶是李援这张久经沙场的脸皮也变得隐隐发烫，急忙岔开话题说道：“那我说二位？有没有想收个徒弟的，长得贼帅的那种？”

结果收到的依然是方哲不失礼貌的微笑和南宫霈更加鄙视的眼神。

李援只能双手捂住脸颊，扑在桌子上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现在开始自闭了，请不要和我说话，谢谢。”

而恰巧，南宫霈并不是那种会倾听“意愿”的家长。

“你找师父做什么？”

“唔……”趴在桌子上的李援发出了不知是沉思的声音还是单纯的呻吟声，没过多久，终于抬起头来说道：“当然是补基础课了，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一下，我感觉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从最基本的一拳一脚开始教我的老师，之前都是跟着小黑学的，结果我现在才发现，和他学还不如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开馆的老师傅呢！”

李援的抱怨真是不冤枉人，小黑的教学风格突出一个惜字如金，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毕竟李援的自学能力还算不错，给他几本书他自己也能一点一点的学起来。可最大的问题是，小黑拿出来的东西他根本就看不懂，甚至小黑自己都看不懂。如果形象的比喻一下就是呢，那就是明明只有小学数学水平的李援，却被小黑老师扔下了一堆高等数学啊，线性代数一类的人间恶魔下来，然后顺道留给了李援一句：“你自己看吧，学会了就可以出师了。”

他能学会个毛啊！九九乘法表都没学好呢，就让他去研究微积分了？也就是王五的那本太白算是脱离了武功基础，这才让金坛有了一手压箱底的保命招式。后来俩人这一路上也搜集了不少的初中数学必修高中数学必修一类的参考书，只不过最后都被小黑老师以一句“误人子弟”的评语给扔到了不知何处，之留下连微积分都不会的李援在浩如烟淼的“学海”中原地泛舟。

李援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就悄咪咪的观察气了南宫霈的表情，如果这极度溺爱孩子的老妈子有什么异动，他保证二话不说，一个呼吸之内保证出现在南宫霈看不见的地方。而至于小黑的感受嘛……他倒是敢有意见！

只不过他还是失算了，南宫霈不但没有教训他一番的想法，甚至还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倒是没考虑过这点。”

“你不想揍我一顿？”不死心的李援试探着问道。

南宫霈被李援这一句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为什么要揍你？”

李援则是试图引导着南宫霈的思路：“我刚刚说的话……”

南宫霈终于反应了过来，恍然道：“你说的确实不错，玉儿在这方面和他师父一样，确实不怎么……擅长，想来作为启蒙的传道师傅来说一定是极为不合格的。”

“看来王五的任教的水平绝对不是“不怎么擅长而已。”深知南宫霈性格的李援心里腹诽道。同是心里面也冒出了一个疑问“王五不擅长教人，周明又整天云游天下，那小黑的武功到底是谁教的？”

有问题就问，这可是李援同学最大的优点：“所以？小黑的基础是小姨帮着打的？”

南宫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让我教徒弟也比他们试图好不上许多，小黑筑基时的领路人另有他人……”说到这里，南宫霈的神色一黯，似乎是这个问题勾起了她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而李援注意到小黑的表情也是有些异样，又连忙岔开话题，问向方哲道：“那老方，你有兴趣带个徒弟吗？”

同时李援也讲这个话题封存在了心中，小黑每次提到自己的师门，除了王五、周明、南宫霈之外，对其他是兄弟都是讳莫如深，从来不肯说上一二。所以李援类似的问题也攒了好多，这回将这个新的疑问和其他几个涉及小黑师门的问题合并起来，等待着小黑心甘情愿全盘托出的一天。

而一旁的方哲听了李援的问题，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让我教人识文断字还行，要让我教人舞刀弄剑恐怕就真是误人子弟了，毕竟我前面的境界跳的太快，真正的感悟可谓是少之又少。”

“天才的烦恼吗……”李援又“吧唧”一声把自己拍到了桌子上，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在小黑扔书的时候他就有了些猜测。小黑是天才这是毋庸置疑的，并且“天刀”王五的徒弟为筑基时候学会的基础肯定也是最好的。所以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李援搜集出来的“破烂”在小黑眼里不值一提，而小黑看的上眼的李援他又看不明白，所以最后李援把这种情况归类成了一个名词“自闭天才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