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云居在哪里,只要是云州的人当然都知道。倚云居处云州最繁华的书院街,那是云州文人雅士最喜欢去的地方,环境优雅,布置考究,酒菜美味,学子们三不五时聚集于此,吟诗作对,以文会友,好不风流。
不过倚云居的酒水价格也是非常高的,只是云州聚集了天下学子,自然不乏大家贵公子,自然也不缺那点酒水钱的,当然,条件差一些的学子也有去处,不远处北门街就有一家问书阁,虽说比不上倚云居气派,但也不失优雅,最重要的是价格要公道很多。
当孟小云跟着孟轩走进倚云居的时候,孟小云觉得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似乎闯进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这里的人和事与自己那么的不同,这种地方是她活了十二年从未见过的,这里面的人男的个个温文儒雅,风流倜傥,女的美丽大方,温柔可人,与自己那么不同,甚至与孟家的哥哥姐姐们都不同。
“这就是孟姑娘吧,我家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孟小云没来得及纠结太多,便被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引进了一个包厢。
白雨夕见到了孟小云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孟小云不仅救了她,而且两人也相处了几日,年龄又相仿,也就更显亲近了。
引见了孟轩之后,几个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很快的成为了朋友。
“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象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我回到殷府的时候,殷府已经闹翻天了,小云,你对我的大恩,我会一辈子铭记,以后只要用得着我白雨夕和白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我白家决不推辞。”白雨夕诚恳的说道。
刚才还有说有笑,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认真了,孟小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有那么严重,我不过顺手罢了,你别再这么说了,再说了,我们不是朋友的嘛,朋友之间不需言谢的。”
白雨夕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孟轩已开口道:“就是就是,八妹妹脸皮薄,白姑娘你再谢下去,她都要不好意思了,再说了,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大恩不言谢嘛,八妹妹喜欢你,以后白姑娘多来找她玩就好了。”
听孟小云和孟轩都如此说,白雨夕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记着将来有机会定要回报的。
“对了,小云,你刚到云州,定没有到处游玩过吧,改日我带你到处看看。”白雨夕道。
孟小云道:“几个哥哥前几日带我去了些地方,不过大师伯说了,以后来日方长,不用一下子就逛完了,慢慢看。”
白雨夕想了想道:“想不想去云山书院看看?”
“云山书院?可以吗?”孟小云虽然才到云州七天,可是身边有个能说会道的七哥,云山书院是何等地方还是知道的,“云山书院不是男子念书的地方吗?我不好去吧?”
还等不到白雨夕开口,孟轩便道:“你傻啊,白姑娘是什么人,她要进云山书院谁敢拦?”
白雨夕脸微红,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再想起了那未婚的夫婿,也有些羞涩,不过从小良好的教养很快就隐下了,柔声道:“书院里也居住着一些先生的家眷,学子们下学以后去看看也是可以的,而且前些日子出了那事以后,殷伯伯都不不放心我出门了,我要是想去别的地方游玩恐怕也不行了。”
听白雨夕这么说,孟小云还真有些期待了,大楚第一书院啊,天天听七哥吹嘘云山书院怎样怎样的,怎么也得去看看啊!
不过,话说七哥也是云山书院的学子,也没见他有多少学问呀,这么想着,没想到却已经说出了口。
孟轩自是不乐意,道:“你这什么意思,念,念书也是需要天赋的,你看那殷二公子,三岁作诗,五岁作画的,那还不是因为他是殷家的孩子,殷家人天生就是念书的料,你再看看咱家那几个兄长,哪个没在云山书院念过书,但你看看,还不是一个个的不愿意念了,所以这是天生的,咱家人就不是念书的料。”
“你看你,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多话,念不好就直说嘛,我又不笑话你,真是的。”孟小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