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军第一次失败之后，便没有再发动第二次攻势。他们围守在泗水城外，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东西，城墙之上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虎影在军帐之间来回穿梭。

期间，林橙也让城墙之上的军士们对着虎营放了几炮，虎军虽然震怒，但依旧没有反应，而是把各营帐移至到了意大利炮弹的射程之外，接着又继续忙碌起来。

冬至，离虎军的上一次进攻依旧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不仅仅是林橙，泗水城内的将领们包括姬皓月也都十分困惑，在此之前，他们也研究虎军在大陆之上的各类战法，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也从未见过这种围而不攻的情况，即使有，那也不可能有两月之久。

城墙之上，姬皓月依旧是捧着热茶的模样，虽然他已经年近七旬，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倒是与年轻人无异，略显浑浊的眼里没有丝毫落日沉沉的暮气。

又是一口热茶灌下。

“离寒潮只有一个星期不到了，若是这次虎军闭而不战，那下次他们只能等到来年开春了。”

林橙望着远处的虎营，哈出一口白气，淡淡地道。

“不，虎族狡诈，寒潮前必定会有一场大的行动，不然他们早就退军了，为何在此与我们对峙数月？”，姬皓月瞥了眼林橙，捧住茶杯的双手分出一只，拍了拍城墙。

“法阵的事情怎么样了？”

“半个月前就已经修改完成，刘长老来时还带了不少灵石储备，按我测算，目前城内的灵石量足以依靠运转法阵两百次以上，看来这次长老院也是下了血本！”

原本林橙以为自己的阵法已经很不错了，但在修改城墙之上的法阵时可算是傻眼了，若不是有刘长老的指导，林橙现在恐怕还没有摸到修改法阵的思绪。

这种刻画的法阵与林橙平时施展的攻击性灵阵截然不同，倒是和桃花庵的阵盘十分相似。之前林橙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当真正站在法阵中枢的时候，心里的傲气这才渐渐消散。

一个多月的时间，林橙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紧紧跟着白塔的刘长老。遇见疑惑的时候，林橙好几次都忍不住冲进到了长老的卧室之中，但那时，已经是深夜了......

对于林橙这样的不要脸行为，刘长老也没有丝毫反感，他和慕容老人的关系不错，当初林橙在白塔外与虎族修士争斗时他也在场，如此有天赋的年轻人，他也愿意给予一些指导。

......

......

“这是自然，如果城都破了，那要那么多晶石也没有用！”，姬皓月的眉毛挑了挑，他面向林橙，接着说道：“既然法阵已经修改完成，那我这正好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给你来做。”

林橙心想有什么事情非得自己去做的，如今虎军迟迟不攻，自己正好有时间和刘长老讨论法阵的演绎和布置，虽然心有不悦，但林橙还是微微一笑，双手抱拳。

“统帅尽管吩咐！”

姬皓月的回应十分简单，只有淡淡的四个字。

夜探虎营。

......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林橙是明白的，他也明白泗水城中自己是最适合的人，不是说其他人不够机灵，而是他们的修为不够。

若是惊动了虎族高手，他们很难全身而退。而林橙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打不过虎烈天，但周旋的本领还是有的，只要探到消息，不要片刻，他就能成功回到泗水城。

林橙自然没有推迟的借口。

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很快，泗水城的军士们还没有来的及起火造饭，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探营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过早，林橙吃过晚饭之后，在房间里打坐了一个时辰，这才慢悠悠地溜出了泗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