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娄画脂在大学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当然,最后还被劈腿了。
这首曲子是娄画脂跟那渣男的相遇,曲子是他为室友失恋所作,虽然不是玩琴的人,但还是懂的其他的乐器,所以弹琴的音符自然懂得,于此做了这首还不成功的曲子。
后来不用说,这首曲子最后完美收尾,都亏了娄画脂的帮忙,两人也结成了朋友,然后长达一年的交友,最终才演变成男女朋友的关系。
只是相遇得太美妙,在一起又太自然,以至于结尾是那么的匆忙,又无奈。
一曲琴音演奏完,娄画脂的回忆也才到站,等醒悟过来,在场的人都是安静的,娄画脂太用心,用心到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儿,左顾右盼之际,忙想着怎么圆场。
而不知道,在座的人几乎没有人不是拜倒在她的琴音里面的。
开头动听悦耳,清新脱俗,宛如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般,一片生机。接着是细水长流,有种连绵的喜悦之感,是淡淡的,是女儿家的那种喜悦。随后似高低起伏的山坡,漫漫长路,有时喜,有时悲。最后是眉峰一转,节奏逼人,高音符不断,听的人似感到危机,绝望,然后是无奈。
娄画脂的收尾也别具一格。高音过后,便是一层又一层的低音,并且声音逐步减小,缩短,直至无声。
整首曲子弹完,不说技艺,论其情感,恐怕再无曲子能跟这首曲子一样,情感如此丰富,当然,能够将它全部演绎出来的人,也绝对称得上是才女。
娄画脂依旧在迟疑,不久,便有官员从中清醒过来,激动的站起来,大叫道:“好!小官平生第一次听到如此奇特的曲子。”
接着,所有人也都拍手称好,夸赞什么的,都倾向了娄画脂这一边。
娄画脂浅浅一笑,心想:大获全胜。但也没有为此而放肆嘲笑柳立柔,毕竟这首曲子,娄画脂可是为了确定满载而归,才邹着眉,带着不爽的心理弹奏出来的,实属不易。
堂上的沈弘文依旧是公平看待,既说柳立柔弹的好,又说娄画脂情感控制得不错,稳稳的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弄得柳智然也不得不表示中立的立场,认为娄画脂与自家女儿的琴艺不分上下,而明眼人都知道,娄画脂的琴艺胜过柳立柔。
而坐沈弘文身边的娄善女则不说话,但对娄画脂的表现满意至极,微笑着看娄画脂,毕竟她只看结局,所以也不管娄画脂是怎么习得这身琴艺,心里暗想:回头要再给点小礼物这女子才行,这么给我争光。
但坐在娄画脂身边的柳立柔却不开心了,愤怒的站起来,本来只是想冲娄画脂说几句话,不料自己碰倒了琴,把自己得爱琴弄得个底朝天,一声闷响,还断了一根琴弦,惹得大伙都以为柳立柔不服气,生气了。
“姐姐,你没事儿吧?”
娄画脂连忙走上前,扶住柳立柔,一副关心的神态,还忙帮柳立柔的琴放回原来的位置,似乎故意旁人看到那断了的琴弦。
“琴坏了就坏了,反正又不碍事儿,就不用妹妹你瞎操心了。”
柳立柔没好气的说道,一时间,她才发觉自己失了态,眼睛忙看向四周围,而在场的人,又有谁没有听见的呢?
“姐姐,妹妹做错了什么,让姐姐如此生气?”
娄画脂特地添油加醋一把,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柳立柔,然后又用不高不低,正好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你……娄画脂……你别太过分!”
柳立柔还是控制不了愤怒的情绪,便向娄画脂说道。
娄画脂自是一副委屈得表情,虽然有面纱遮住脸,脸上的表情没人看得见,但单看娄画脂的眼神,就知道现在得娄画脂正傻傻的不知所措,更不明白柳立柔所指何事。
哎,天生的演技派,说的就是像娄画脂这种忍吧。
“看来,在沈弘文的宴席上,比琴都能比出争执来啊。”
就在大家都不敢再诉说或是评论谁家姑娘琴艺好的时候,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衣着华丽,比在座的官员穿的好几倍,单看那衣服的纹路,就是一条黑色的龙,只是爪子是三只,还不是四只,于是娄画脂便估摸着这男人是个王爷,或者是太子这样的人物。
“王爷?”
沈弘文见到进来的人,就连忙起身走下大堂,行跪拜礼,其他官员也亦是如此,纷纷起座,靠边行使跪拜礼,娄画脂见状,自然也随官员们一样,立马跪地。
然后众人异口同声:“拜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