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生的眼珠子再无法从容泽的身上移开,张开嘴巴,还想要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
容泽看出她的意图,笑道:“念生,别着急,现在的你还很虚弱,需要静养,醒过来就好了,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时念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夏梦喜极而泣,这三年来的坚持都是值得,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时念生的外公外婆,他们都纷纷跑来看苏醒的时念生。
苏醒三天之后,时念生可以拿掉氧气罩,自己呼吸。
时丰益来过一回,时念生知道他们的感情不好,至于为什么没有离婚,是由于夏梦一个无工作的女人承担不起时念生的医疗费。
时念生从小经历了一场车祸,导致心脏肾脏受损,一直靠着仪器维持着微弱的生命。
夏梦不舍得放弃时念生,无论花多少钱,都要维持着她的生命。
时念生在医院躺了好几年,意识总是迷迷糊糊的,别人上学上课,她只能躺在病床上聆听夏梦讲故事。
她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危机,夏梦希望时念生能够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医生说她的身体承受能力不够,毕竟有受损的不仅仅是心脏,肾脏也不好。
时念生眯着眼睛望着容医生,看到他的白大褂上面有他的名牌,上面写着容泽两个字。
她看到容泽拿起她骨瘦如柴的手。
容泽微笑道:“念生,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念生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容泽微没能听清楚,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所以将耳朵贴近一点,“没关系,慢慢说。”
“原来是你啊。”时念生低低地说。
容泽诧异地望着时念生。
时念生疲惫地闭上眼睛,夏梦看这孩子又困了,想要睡觉。
容泽说:“她身体长时间处于负荷状态,所以才会导致困乏,复健的事情慢慢来。”
时念生苏醒之后,还稍微记得梦境里的故事,随后她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将梦境与现实区分开来,又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夏梦看着时念生一天天恢复,感到欣慰,又见到她开始尝试走路,怕她过于勉强自己。
她说:“没关系,你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时念生看着美貌的夏梦鬓边生出了白发,知晓夏梦这三年来守在病房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才让她能够站起来。
她加大了步伐,虽然力不从心地跌倒,她拒绝了妈妈的搀扶,努力自己站起来。
时念生心情烦躁,知晓母亲的伟大,更加衬托得她卑鄙。
夏梦对时念生又爱又畏,怕她过于勉强自己,只会适得其反。
时念生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夜晚的帝都也有别样的风情。
敲门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时念生微微一愣,回头一看,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容泽走进来,依然如梦中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她有一瞬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时念生静静地望着容泽。
容泽说:“这么这样看着我?”
时念生扭过头去,继续呆滞地看向窗外:“你来干什么?”声音表现冷淡,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容泽。
容泽却是依他为原型,在自己脑海里上演的一场意淫。
容泽站到了窗户旁边,夺去了时念生的视线:“听说你最近特别的努力复健。”
时念生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