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玮梭战斗在南部,杨世新抗敌在北边。
虽天各一方,但做着相同的事,打击着共同的敌人。
九月,日本大本营下令沿大别山脉进取信阳南下武汉。
战备团奉命驻防信阳右翼壶口山。
壶口山,两面临水,一条宽不足三米的狭长小道纵横在信阳和壶口山之间。
九月三日,日军第五十二师团开始对信阳北面发起进攻。
九月四日,日军第五十师团接近信阳东面门户壶口山。
此刻,战备团在壶口山构建了四道防线,集中优势兵力布防二线,三线为总预备役,一线仅仅只派了一个连。
打法还是老路子,拮据消耗,远攻近搏。
日军第五十师团跟战备团已经交手多次,吃了不少亏,对这只部队心存芥蒂,恨不得除而快之,当知晓守备壶口山的是战备团后,师团长田中正一即刻派出第二联队出击。
信阳保卫战爆发。
战备团积极备战,利用山地,山形,山石构建了一条较坚固的阵地。
九月五日,各防线基本竣工,第二联队也近在咫尺。
中日两军各自进入战备状态。
五日正午。
随着日军步炮九二式步兵炮大队的一声炮响,壶口山战役打响。
“兄弟们!把小鬼子打回老家!”楚京仍然镇守一线,把楚京放在一线,杨世新很放心。
防守一线的是一营二连。
二连长在大别山阵亡,楚京也不犹豫而挂帅上阵。
二连战士在顶着猛烈的炮火下,仍然坚守阵地,寸步不离。
“冲!日语”
日军冲向楚京的阵地。
“打!先打那个当官的!”
战备团的战斗力绝对是强于曾经巅峰时期的特务营的。
日军几次冲锋都没讨到好。
“八嘎呀路!”指挥部内,一个日军军官给了他的下属一巴掌,“堂堂帝国军人,我们一个联队难道连第一道防线都攻不破吗?日语”
那个下属怏怏的走出指挥部,满脸通红,像是攒了不少火气,用了巨大的力扇了形似他属下的一个人。
“我给你半天时间,拿不下壶口山,你就别回来了。日语”
没错,日本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于是,日军开始了猛攻,并用上了自己刚从华北运到的新式武器。
日军惯用的伎俩,先是重炮猛轰,然后装甲车协同步兵冲锋。
这一次有点不寻常。
日军撤下了所有九二式步兵炮,推上了整整一个满编的榴弹炮联队,四十六门166的苏式榴弹炮,在平原上一字排开,调好了角度。
“轰!”
一声炮响震响了整座大山。
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上的碎沙扬的漫天都是。
而第一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在没有任何可燃物的岩石阵地上。
简直无处可藏,岩石虽硬,但实在是不便防炮,突兀的二连战士,完全暴露在日军的炮火之下。
被炸的血肉横飞。
惨叫声不绝于耳。
“什么!小鬼子疯了吗!”杨世新在指挥部惊的下颚都要脱落了,“这种炮火拿来揍我们一个团,还真他娘的给我们面子。”
“团长,二连要不要撤下来?”参谋长看着眼前这黑烟四起的阵地,不禁咽了口口水,怔怔的问。
“轰!”
一发炮弹落到了指挥部近郊。
摆在桌子上的地图立马附上了浓厚的黑灰。
“操蛋!”杨世新抖了抖地图上的灰,“二营长!”
“到!”
“你部全部进入第二预备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