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一路坦途,除了沈昶偶尔会大口咯血。
花惜殇很天真的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他父母跟在身边的缘故。
他哪里晓得他表哥紫阳为他们的安全花了多少心思
此时,明丽城的落花阁门口,苟且有些难堪地看着紫阳。他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少不更事,却是比他父亲紫琰难说话多了。
“少主,要不您再考虑一下求求您让我们跟您走吧!您救我们一家,我们从此给少主为奴为婢,绝无二话。”苟且再次央求道。
他自己是有把握能不靠别人也逃得过沈家的怒火,可是他的后人呢?
连罪什么的,不得不早作预防。
毕竟,女婿的家人动的可是当今武林盟主的独子啊!你叫他怎么能不怕
“别再废话,快回你自己家去。我师弟已经承诺过回去会跟沈楠打招呼,你还害怕什么?”
谷丰很心烦他家师弟这些天跟吃了炸药似的,偏偏这人还没有点眼色。
若是人若出事来,最后来灭火和承担后果的那个人,还不是熟悉师弟臭脾气的自己!
“老货,你要是再叨叨,沈家会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一定会变成我的剑下亡魂。”终于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星紫冲人冷冷一笑,说道。
墨邪也助威似的把刀在老人眼前一亮。
“外公,我们回家吧。我可想吃您做的酸辣鱼头呢。”周翠果拽老人的胳膊,撒娇。
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像杀神,她周翠果一个都惹不起。
“翠果姐姐的外公,我也想吃。您看,我口水都流这么长了。”周翠锦不停地用袖子抹着嘴。
这孩子到不是害怕,他是真的馋了。
见人已经动怒,老人虽然满面不甘之色,却也只能暂时作罢。
“姓谷的,你撺掇爷的妹子把爷毒得半死,你现在不来服侍爷还在外面磨蹭些什么?是不是翅膀硬了想另立门户了”
紫阳的话把谷丰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人的意思,他谷丰要是再不进去,立马就会被他逐出门墙。
“这紫少还真是……”风无痕伸手稳住谷丰,对还闹脾气的紫阳很是无语。
周翠果用深表歉意的目光看谷丰一眼,和堂弟一边一个拽着她外公,转身走人。
这一路上,她可是亲眼目睹她的救命恩人是怎么被那个变态折磨的。
谷丰在风无痕的搀扶下,很是艰难的走到紫阳面前。
“以后找客栈置办东西什么的,还是你来。你看看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客栈没有客栈的样,赌坊没有赌坊的气氛,若是把当值的伙计换成女人,看着倒跟个青楼似的。这样四不像的地方,你也不怕埋汰小爷。”紫阳噘着嘴,比话痨的花惜殇还能挑刺。
没人敢接这爷的话。
一旁的白羽咬紧后槽牙,恨不得给紫阳的嘴里滴进去几滴自己的血……
“你不是说会把事情给人分析到让他满意为止你现在缩起来算怎么回事?”服侍人吃完饭又洗漱过后,想疯的谷丰瞅着机会,揪着星紫的领口,愤怒地小声质问。
“我分析个毛线分析,那不过是哄他快点离开的权宜之计。我对你们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我能给你分析个什么”星紫打开谷丰的手,一点也没有要跟人同甘共苦的觉悟。
谷丰狠狠地一脚踹在星紫腿上。
星紫吃痛哑哼,可到底还是没忍心踹回去。
“师哥,我困,去,给我把床暖好。”身着睡袍的紫阳慵懒地依在门口,闲闲地吩咐。
他好像没有看见谷丰星紫之间的小动作,也好像忘记了星紫之前说过会解释到他满意为止的话语。
“噗”星紫听得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师弟,你真要如此作践师哥么?”谷丰声音幽怨。
“若是你想要自由,回去我就找家谱出来。很简单的,只要我提笔在你名字上一划就成。”依门而立的紫阳声音轻柔。
嗯,这货杀人也杀得很轻柔!
谷丰现在有多想死,你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一夜,谷丰真被人变成了一个逆来顺受的暖床丫头!
幸好,搂着他睡觉的人很老实,他准备好的针最后到底是没有用上。
“从今往后,直到我娶楚晨曦之前,你都要做好你的事情,不然,你知道后果。”这话是早上起床服侍人洗漱过后,紫阳对谷丰说的。
谷丰懂从此以后,他的身份又多了一个暖床人。
“我先出发,去订下一个客栈,你们跟着我留下的记号走就好。”
被人威胁得没有一点脾气的谷丰撂下这句话,一点东西都没吃就出发了。
下一站安溪城。
谷丰能怎么办?眼不见为净咯!自己溜走后,管他小子爱咋咋地,他愿意折磨谁就折磨谁去……师爷师父不现身,月儿也不在,谁能降服他家这只疯病发作的正猛的妖怪!
因为记住紫阳的话,提早大半天到达安溪城的谷丰怕再被人挑刺,他先把安溪城转游个遍,再三比较之后,才慢悠悠地走进长风客栈的大门。
“小二,舒适清净的上房,给爷来六间。”谷丰把银票递给当值的伙计,说。
“好嘞。请爷稍等,小的给您开票据。”接过银票的伙计乐得几乎合不拢嘴想不到已经接近年关了,店里竟然还能接连接到贵客。
随伙计上楼的谷丰,检查完伙计开的房间,刚在靠东的房间里坐下,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有些压抑的争吵声“你不应该如此无视我的。我说过要当你的大哥,你们受伤几年,竟然宁愿硬撑也不来找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从心里认可过你。大哥!劝你别自作多情。”
“化名虚寒啸的李云鹏,你都叫了人几年大哥,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