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包扎着岑良木头上的伤口,看了眼他腿,说道:“裤子,脱掉,看看左腿的伤”
徐乐枝心里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挪到他腿边。
岑良木看着她的脸,笑意更深了。
她双手先替他解开皮带,然后拉开拉链,替他慢慢把裤子脱下来。
脱到膝盖处,看着被钩子勾得翻出来的肉,手不由颤了些把动作放得更轻。
等完全脱掉看清那道长口子后,她还是不由捂着嘴咬了咬手根。
那么深长的口,直接就快看见里面的骨头了,一般人应该早就痛的晕过去了,他缺还坚持了那么久。
岑良木看出她的表情,开口说,“徐乐枝,我饿了,去让酒店给我做碗粥她放下手,楞楞点了点头出去了。
见她出去后,岑良木对医生说,“快点吧,先把腿上的给包上”
处理好伤口医生走了后,徐乐枝把已经吹凉的粥放到床边,不自觉看了眼他腿。
“粥好了,先吃点”她端起来送到他嘴边
他张开嘴,心情颇好咽了下去,倒也勉强忽略它的难吃。
喂了几口后,一滴粥滴了出来,她立马放下碗帮他擦干净。
岑良木突然抓住她伸来的手,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舒坦起来,避开他眼神:“岑,岑总,怎么了?”
“还记得说过的吧,回去就办”
她这才反应过来,拿开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干预自己的事。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早就知道宋、知道他那个呀?”
“不算早,开始只是怀疑”
“所以你让我给钱,还有去他房间,都是”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自己真傻,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嗯”他点点头,语气拽拽说:“如果不是你突然来,根本不会那么复杂”
“是么”徐乐枝语气好笑看着他,“我记得我来时,岑总被五花大绑着”
“我故意的”
“故意?”她看向他腿,“那这也是故意的”
果然他没再说话了,脸色臭了点。
徐乐枝一点点收了笑,还有不明白的。
“那陈董他们怎么会带经常来?你手机不是早就被拿走了吗”
“定时发送呀,笨蛋”
“哦”她若有所思点点头,看到是和自己儿子死有关的内容,就算怀疑,应该也会前来。而就算他们不来,岑良木手里有枪,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枪你”
“你知道,我曾经在国外过一段时间,那里是不禁的。”
徐乐枝点点头,没再问下去,拿起粥继续喂他。
岑良木看出她脸色的变化,看着她问,“怎么,怕了”
她愣了下,没说话,继续喂着。
心有余悸是真的,尤其是老宋那声惨叫。可也不由想,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拿出枪,为什么拖到不能再拖才拿出来。
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加上往日的一些迹象,她反应再慢也有些联想到那方面的可能性了。
这时,她猛的反应过来,他是浑身赤裸只穿了条内裤躺在床上,腿间隆起那块让人难以忽视
虽然是手上头上和腿部都绑了绷带,但意识到这点,她越来越不自在。
放下碗,她眼神飘忽扯起床单。
“那,那个你冷么,帮你盖上被子”
岑良木一手抓住她手腕,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笑意,“不冷,但身上到处是沙子,我睡不着”
“可,你现在也洗不了澡”
“去拿毛巾”
命令式的语气,让她不得不从,点点头起身,用脸盆接了盆水端过来。
岑良木头仰靠在后面,摊张开双手搭在床的两沿,一副静等着伺候的模样。
她放下脸盆,把毛巾沾湿扭干递给他。他看着没动,抬了抬下巴。
“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严格说起来,也算是。
确实如果没有他那么一枪,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想到他明明有枪,却没告诉自己,让自己那么担心害怕,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笑了笑,“好呀,我就来替岑总,擦擦身体”
“啊——”
“徐乐枝你属犀牛的呀,下手那么重!”
“轻点!徐乐枝你给我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