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灰色的天空中依然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露出洁白，依稀的白云聚集在天边，围绕着火红的太阳，像是浸了血的鲜艳。

红得就像是顾晗额头干涸的血渍。

白得也仿若她白皙的额头。

每一丝，都显得那么扣人心弦。

审讯的门传来动静，顾晗斜眸望去，走进来的是王成和一位女警官。

许是察觉到顾晗太过凌厉的眼神，王成心中一颤，不敢直视她，转而对身边女警官，轻声低语道：“把她额头上的伤处理下，一会儿会有记者过来，别露出什么惹麻烦上身。”

王成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在整个局里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是因为他年长而且工作资料久，背后又好像攀扯着一些颇有势力的人，局里的人自然也只能对他所作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比如此时此刻，女警官怜惜地看了一眼顾晗，眼中带着怜惜与心疼，但是又无法违逆王成的吩咐，只能点点头，硬沉着声道：“我知道了。”

女警官低头转身走出房间，王成又回头望了顾晗一眼，正欲离开的时候

阴冷清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王成，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后悔？

王成虽然心有戚戚，但是依旧强硬地露出笑容，头也不回地走出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