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门被锁上了,说明什么?云衣一时间不忍心去想最坏的可能性。
就在她脑中一出大戏交替上演的时候,门里面传来了皇甫老祖的声音,“谁啊?”
“老祖,是我。”云衣赶忙应声,然后看着门开了,门里站着皇甫老祖。
云衣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可皇甫老祖却是一脸紧张,将云衣拉了进去,然后迅速将门锁好。
云衣不解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老祖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你没闻着?”
听着皇甫老祖这么说,云衣这才注意到,这小院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怎么”
云衣话没问完,就被皇甫老祖往屋里拽,“你快去看看吧,老头儿可不会治病,你再晚两天人可能就不行了。”
云衣万没想到,屋里床上躺着的少年,竟是侠隐。
他现在已然重伤昏迷,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染血的纱布,能看出皇甫老祖似乎是想要给他包扎止血,但实在碍于能力有限,最后弄得这里一团糟。
云衣上前探了探侠隐的鼻息,又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能看出来伤得很重,但皇甫老祖方才所言着实还是有几分夸张的成分。
想来皇甫老祖也是已经给侠隐喂过止血的丹药了,云衣也便没再浪费丹药,而是坐在那里,开始问皇甫老祖整件事情的缘由。
“上一次你不是让我注意下他嘛,”皇甫老祖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云衣来了,他心里便踏实多了,“然后五六天前吧,我发现他在城外和人打起来了。这小子明显打不过人家,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好在他那对手修为不如我,于是我冒险把他救了回来。”
“那他现在伤势如何?”
“不好说,”皇甫老祖看着躺在床上的侠隐,叹了口气,“我这里有的丹药我都给他吃过了,但血还是止不住。”
云衣边听边走到床边,亲自动手将皇甫老祖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纱布尽数除去,那些纱布当真没有什么止血作用,然后又将侠隐身上已然和伤口连在一起的衣裳一起撕了,也幸亏这会儿侠隐正昏迷,不然这痛楚,隔壁邻居怕是会以为这家杀猪。
“麻烦老祖打些温水来吧。”
皇甫老祖依言端来了,而后站在一边看着。
云衣回忆着当时在暮沧国都时那个老妪给侠隐处理伤口时的手法,简单擦拭了一下伤口,然后又从储物袋中拿出止血的丹药,直接捏碎覆在伤口上。
云衣带着的丹药自然不是凡品,不过几分钟,伤口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皇甫老祖站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这是什么好东西?”
云衣将剩下的丹药连同瓶子一同抛给皇甫老祖,看向侠隐的神情却更加凝重,“他应该不止是外伤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五六天都不曾醒过来。”
“那还能是什么?”皇甫老祖将那玉瓶收好,随口问道,现在云衣在这里了,他倒是轻松得仿佛一个看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