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最终还是没能鼓足勇气,她没法战胜自己内心的弱点,她们就这样没有了联系。或者在后来她有过后悔,但始终她固执在自己的那份老旧爱情观里。
而对于家庭的经济压力,这些天让她陷入了自责,她想不应该在这些年里让家里负担了那么多。甚至她一度有了放弃学业的想法。
人在于困境面前,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消极心态,这种消极情绪如果没有某种外在力量或是内心的改变,甚至就会走向自取灭亡的状况。还好,大姐没有这样,她的内心始终坚守住那份纯洁的志向。
我们也是这样,始终对美好抱有着希望。
母亲的病在住院一个月以后得到了康复,这是一家人最值得心理安慰的事。虽说,我们已经欠下了十几万的债务。
我在农历六月间又回到了个旧矿山。就是原先劳作的地方,卡房新山。
现在,我不仅仅是在埋干着头干活,而且偶尔产生了些关于人生的思考。我看过很多励志的故事,比如说那些主人翁都会表现出很出于众人的奋斗精神,而且很多会是孩童。对于这点,我相比差了很远很远。当然,或许是因为我成熟的太晚,考虑问题总是感觉不够责任,很多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些励志孩童们超早成熟的真实性。也经常怀疑是不是有人借此炒作金钱利益,这当然也许是好事,至少他给观看的人带来了力量。在此之前,我基本没有过什么所谓的人生理想,也没有过什么奋斗目标。现在,这似乎得到了改变,我就想通过实在的劳动,能够早些帮忙家里填清那些债务。
我没有再是以前那个指手画脚指挥工友们干活的小班长。已经得一分力气一分钱的劳作。黄季也因为营头大荒品位的低廉而倒贴了不少,他又回到了同样的工人状态。
现在,我们同都为了一个老板做工。是计件工。就是说要好的几个人共同劳动,按单价分取老板所支付的工钱。
这是一种非常积极的劳动雇佣方式,它不比按日工钱,一般都会几个人积极合作劳动。这种方式通常能就激起工人的积极性,毕竟钱才是我们最现实的需要。
我和黄季、三通、钱家三兄弟还是同一个班,最早的时候大桥也经常让我们怀念起来。至此我们已经有过四次共同在这矿山一起劳动。在八十年代初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初,矿山、煤山基本就是我们这一带农村人的打工去处,通常都会一些认识或是同村的人几年十几年的经常一起出门,在一起合作劳动。工棚就是住在一开始我提到的那间花油纸石棉瓦工棚。
我们在一起劳作,多半是出于我们同村,黄季则是为人要好。实实际际在我没有上矿山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三通他们,虽然我们是同村人,他们比我稍微年长几岁,但似乎代沟很大。这种代沟在农村里特别明显,通常是一伙人相差几岁经常一起长大或是出门,思想就有些类同。而只要一隔着工种或是从小不太一起玩耍,似乎就有着天差地别的认知,代沟就这样在农村几岁与几岁间表现的特别明显。
人总是在跌跌撞撞,起起伏伏里经过的。对此,我似乎在这样的年龄里产生着不该有的看开思想,而黄季就一直闷闷不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