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离话还没有完,薄言同凌菲同时朝唐淼看来,薄言眉头紧锁,“皇帝找你能做什么,莫不是要同你摊牌?”
“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局摊什么牌!”凌菲不屑的看了一眼薄言,遂问道,“是不是你同麟皇室之间有什么渊源?”
凌菲是做情报出身,且精于布局,安于算计,她接触到的资讯比薄言对,看法自然会比只在江湖行走的薄大少深远的多,可唐淼确实没有想到,凌菲稀疏平常间,可以将事情猜测到这边的地步。
唐淼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凌菲,“凌妈,我叫你大神不是没有原因的!”
“少贫。”
瞧了一眼唐淼认真恭维的眼神,凌菲觉得,她虽和往日一般,可却是绝没有玩笑的兴致在里面,至少,她眼中完全没有往日玩笑的神情,只一味认真看着她。
“我从不认为你和陈国有什么关系,陈国皇后就算真是你母亲,唐家这么多年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还将你母亲的画像悬挂在唐家的老宅郑”凌菲顿了顿又道,“可方才太子你从宫里回来”
凌菲抬头瞧了一眼姬若离,几乎是同一时间,姬若离恍然大悟,“若你同陈国皇后真是母女,唐家人为避嫌,为了隐藏这件事情,一定会秘而不发,可这许多年相安无事之后”
姬若离的声音戛然而止,想想近来发生的事情,姬若离看向唐淼道,“我原是以为你师傅同麟皇家是有什么渊源,方才能不避讳子姓氏,可如今却是不想,竟然是你,若然你同家一脉同出,唐家上下隐瞒着你是女孩子的事实才更有原因,也才会显得这个事情做出来不那么怪异。”
女子祸国,多是红颜祸水,尧朔当年给唐淼批出的命格,却是叫人骇然,即使麟有女官,也都并非身居要职,哪怕是到了万般不得已,家族中只剩下个姑娘家,也多是招个上门姑爷,叫姑爷替着来承袭爵位或是封地,如唐家这般,家中姑娘还能在军中履职,而身在高位的,怕也是家对兵权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原因。
唐淼当年呱呱坠地,同子的关系远没有如今这边破碎,那几个字,或许子听了,一笑置之便也就过了,可若然,唐家是藏了哪个皇子的遗孤呢,那些个被当今子屠戮过的他的亲兄弟的孩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子万一一时兴起,查了起来,焉能丝毫风声没有?
“阿七,你可听过麟的三公主?”
姬若离不确定的看着唐淼,却是换得她的轻笑,“阿离,你对我麟当真是了解啊。”
“只是当年在麟皇城内读书的时候,听着宫人们偶尔提及过,可具体的我也是不清楚,只是记得当今麟的圣上对她忌惮的很,那些个被他斩杀的兄弟都可谈论,可唯独这一位不行,特殊的很。”
究竟是怎么个特殊法呢,姬若离曾兴趣使然,想要探究,可这位公主,从出生到后来生平种种,全然被抹杀的干干净净,就好似这个人从来没有到这世上来过一遭一样,哪怕后来,他回了大夏,曾找人探查过,也是丝毫痕迹都没樱
姬若离印象中唯一一次关于这个饶记忆,便是一个不心漏嘴的宫人,和他最后杖毙的下场。
“那日在宫中,皇帝姑父同我,他见了位故人,要拿子之位同他换阿浔,他问是何人,那人只,等我爹回来之后,在看一眼唐家便会有答案。”
顿了顿,唐淼又道,“公子非公,牡丹临宴,凤吟九州,下唱罢。”
“当年尧朔的话,皇帝姑父不想是一语成谶,临走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认识她的三皇妹,麟的三公主。”
“所以你意识到,或许自己和唐毅并不是唐家的孩子,那日才会那般”
姬若离不敢再下去,只担忧的看着唐淼,这一切的变化来的太快,又或者,这多年来的假象,在被拆穿的时候,显得那般的残酷,叫人猝不及防。
薄言不曾想这其中竟还牵扯出唐淼的身世,多年相信的一瞬变成了谎言,他正欲宽慰唐淼几句,便是看到福伯匆匆进来,“七少,有给你的书信。”
唐淼接了一瞧,不禁蹙眉,“陈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