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你可学坏咯,以前看着纯洁善良,咋现在说话刻薄了呢?莫非是跟着你的黑虎哥学的?”
曹满嘴不饶人,张嘴就是一通小嘴炮。
虎千斤微微一笑,“耗子哥,等这件事过去后,不如你就当个驴倌吧,我看你养驴一套一套的,也许是条不错的生计呢?”
曹满头冒黑线。
生计?亏你想的出来!
一头阿亮就够乐呵的了,再来一群,尼玛,天天看驴子惹事、滚草堆、下驴崽吗?
吃多了撑得!
曹爷天大的本事,远大的前程,做啥不好,做驴倌?
要做我也要做狗肉馆的当家的,卖一锅吃一锅,赚钱还管饱,多好,多香,多逍遥!
看来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一点没说错,阿妹跟着段虎那黑脸,早晚也脸黑。
不知啥时候,寒岳凑到了近前,老头忧心忡忡的说道“聊啥呢?要聊出去再聊,赶紧找到段虎,我们迅速离开。”
“知道了阿爹,对了,你说耗子哥以后当个驴倌会有出息吗?”
“驴倌?”寒岳眯了条眼缝。
“不妥,当个牲倌还不错,鸡鸭猪牛这些牲口,一养一个肥,找大钱。”
虎千斤一愣,曹满也一愣。
“不明白?”寒岳问道。
二人齐齐摇了摇脑袋,就连冷曼也好奇的听着。
“因为他胖,有道是胖人养肥牲,不是好生计是什么?真让他当了驴倌,把驴子养得肥肥胖胖,走路三喘气,上坡就趴地,那不叫赚钱的生计,叫亏本的买卖,亏到头连婆娘都能跟野汉子跑咯。”
呸!
曹满听的是头冒鬼火,要不是看在寒岳是长辈的份上,要不是看在老头有能耐,要不是看在老倌倌的女娃是虎千斤,他非上去干架不可。
你丫的,啥叫婆娘跟着野汉子跑路?
敢情是咒曹爷穿小鞋戴绿帽,一辈子过不上安稳日子是吧!
冷曼听着也有些不悦,婆娘跟野汉子这句话她没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牲倌这个词。
太刺耳了,太寒碜了,难道耗子的出息就是个养牲口的牲倌?
其他不说,光身上那股驴骚味儿,谁受得了?
“得了牲倌,发哪门子的牲口呆,找段虎,出鬼窟!”
简短的几句话,寒岳像老太爷似的发下了命令,虎千斤掩嘴一笑,冷曼白眼一翻,曹满
一脑子鸡鸭猪牛。
这会儿,浓密的烟雾渐渐淡了些,大伙小心翼翼的靠拢过去,依稀间似乎没有了巫祖血僵的身影,但隐隐的又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寒大叔,你说老怪会不会被炸碎了?”曹满不确定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句话,曹满再次吃瘪。
奇了怪了,记得我好像没得罪这位老倌倌吧,咋说话这么大的火气呢?
曹满心底纳闷,回头又问向冷曼,“小曼,你经验丰富,你说老怪死了没有?”
“小曼?”
“别说话,没看见我正在观察吗?”冷曼没好气的答道。
得,曹满再次吃瘪。
咋回事?刚儿不是挺温柔,含情脉脉的样子好似娇嫩的花朵,咋说翻脸就翻脸呢?
女人心海底针,千万别猜,猜不准戳死你。
可这么杵着不动也不是个办法,要不
曹满眼珠一转,正好瞅见歪歪撞撞走来的阿亮。
“亮子!”曹满大手一挥,意思是让驴子过来。
阿亮
直接甩一白眼,大白眼仁甭提多气人。
曹满再度吃瘪。
尼玛玛,一头臭驴都敢给曹爷甩脸子,曹满火大。
“还想不想你的母驴母马呢?想就过来。”
这句话阿亮爱听,驴气再大也爱听,当即腿也不跛了,身子也不歪了,四蹄哒哒着就跑了过来。
“亮子我去,你的驴臀咋多了条黑缝?”
阿亮竖着耳朵正听着,谁知话风一变,扯到了它的心病上来,不由分说,驴嘴咬了下来。
曹满看着膀子上的驴嘴点点头,活该自己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阿亮驴气大,这下好,又多了排牙印。
“别闹了,想要好处的话,帮我做件事。”曹满耐着性子说道。
现在不是翻脸干架的时候,而且有求于对方,不好得翻脸。
阿亮疑惑的瞅着曹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准不是什么好事。
想是这么想,不过阿亮还是松开了嘴,再次竖起了驴耳。
“瞅见前面没有?”曹满用手指着前方的浓雾。
阿亮打声鼻响,亮哥没瞎,瞅得见。
“去,把浓雾后面的虎爷找出来,只要你办得到,回头我送你五头不,三头母驴三头母马,让你来个六六顺,事事美。”
曹满诓驴不打草稿,张嘴就来。
啊哦?
这么好心?
阿亮有些迟疑,母驴母马那可是它一生的追求,不求天长地久,但愿天天都有。
六头,还驴马参半,正好一三五草堆滚驴,二四六野地上马,周天休息,养养精神。
诱、惑不可谓不大,只是
一瞅前方浓雾霭霭,再想起抽它驴臀开花的那只老怪,阿亮驴腿一抖,打起了退堂鼓。
“喂,怂蛋了还是脚软了?是驴爷们的话就上,别让母驴母马看不起你。”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曹满激将道。
身旁,寒岳、虎千斤、冷曼
这货也是绝了,拿头驴子说事,哄着骗着往上赶,脸呢?还要不要了!
还驴爷们呢,老大莫说老二,有种你也上,别让驴爷们把你这个人爷们给比下去。
其实,曹满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有一个强项,就是皮糙肉厚脸不红,何况,只要能哄着阿亮赴险探查,总比大伙去冒险要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