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唐言泽微笑着向这位金发的少年骑士伸出了手。
“老大!”他嘿嘿一笑,和唐言泽握手,用力上下摇了摇。
此时,典礼已经结束了,唐言泽回到了牧场的别墅中,当然,是带着圣地亚哥一起回来的。
唐言泽微笑道:“我许诺你的东西都会兑现的,老师那边我刚刚已经请示过他了,有空就会指导你,德尔兰特家族主脉的秘法,虽然已经大部分遗失,但是我父亲还是按照记忆抄了一些给我,现在的你是够用的,至于钱的话,圣艾伦丁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还有,圣艾伦丁会开始发展军事力量,我打算组建一支精英的军官团体,你就是他们的领袖,我想,在未来的战争中,你会发挥出最灿烂的光芒。”
圣地亚哥热切地点了点头。
唐言泽挥了挥手,让他离开,自己走到桌边,看着那一叠军官级人才的文件。
首先挑出约格·查尔斯的那一份,抽出一张羊皮纸,写下给他开出的待遇。
那自然是远超他能力的待遇,但是谁叫这家伙运气好呢?
或许……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吧。唐言泽笑了笑。
内定了约格之后,他开始翻阅其他人的资料。
报名圣艾伦丁的有足足一百多位,应该是大部分军官级的人才都报名了。
反正报名了也没什么损失,除了那些特别差的教廷,他们应该全都报名过了。
但是唐言泽一个个翻过去,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些人……比起他刚刚见识过的将军级的天才,差得有点多了。
圣艾伦丁作为一个大城,本身也不是很缺一般的人才,而看着手中这些军官级人才……如果他们都是这种水准,那么他也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到牧场来招收。
在温格诺尔发个征召,这样的人才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是因为我见过了那些将军级的,把眼界放高了吗?”唐言泽想道。
一张张翻下去,但是没一个是让自己眼前一亮的。
“干脆就不选了吧,这次有一个圣地亚哥,收获已经很大了。”他想道。
手上的文件翻到末尾,唐言泽随意瞥了一眼。
“嗯?乔治·邓肯?”
他看着这份履历。
“神职班学员,没有任何魔法武技天赋,普通人,但是处理事务能力极强,性格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效率和忠诚度很高。”
看了看获得奖项和重大事迹,看上去是个不可多得的文书呢。
“因为没有实力,所以才没有被放到将军的层次里?被当做一个有些能力的普通人了。”唐言泽微微一笑。
很多教廷都是优先看实力的,哪怕是幕僚智囊一类的,也要具备一定实力,因为这样他们才有能力自保,还拥有很长的寿命。
没有实力的人,最多活个七八十年,还容易出意外死掉,只有具备了一定实力才能为自己服务很久。
花一样的钱去培养人,肯定是想选个能用得更久的。
但是唐言泽不一样啊,他是玩家,他在莱茵的时间能有多长?三年?五年?哪怕是普通人六七十岁寿命,也足够他使唤的了。
他又不像这里的土著,培养一个人才想让他跟着自己几百年。
“就是你了,乔治·邓肯,文书那边正好缺个厉害的领导者,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履历相匹配。”唐言泽微笑着,在羊皮纸上写下他开出的待遇。
……
牧场草坪上,一群穿着白色华丽制服的少年少女们列成队形,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一、二、三!”站在前面的老师用记忆水晶留下了这一幕的影像。
“别动!别动!再来一张!”老师高喊道,“都笑一笑!约格!乔治!别板着脸!笑一个!”
“听到了吗?乔治,快笑一个。”
“该死的,约格,你离我远一点我就能笑出来了,现在我只想把你这臭烘烘的家伙绑上石头丢进湖里!”
“哈!你那娘娘腔的香水味让我眼泪都要呛出来了!阿——嚏!”邋遢的炼金术士约格故意打了个大喷嚏,溅了几滴在乔治那洁白无瑕的制服上。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约格!!!!!”
“乔治!约格!你们干什么!”老师听到了那一声咆哮,上前拉开他们两个。
乔治气得脸色铁青,约格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抠着鼻屎。
旁边的同学们强行憋着笑意。
这两个是班里的活宝,一个是不苟言笑,严谨还有洁癖的神职文书。一个是邋里邋遢,鲁莽粗俗的炼金术士。
天生就是对头。
似乎他们每次见面都要吵架,这次拍毕业照让他们站在一起,不出事才奇怪呢。
“好了,约格,你去后排吧。”老师道。
约格耸了耸肩,在后排找了个位置站好。
前面的乔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约格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将手中的鼻屎精准地弹向乔治,但却被他灵巧地避过。
约格吹了声口哨:“呦!有长进啊!”
乔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点。
“好了,别吵了,都站好!”老师无可奈何地再次呵斥这两个人。
半小时后,毕业照拍摄结束,他们聚集在小教堂里,老师们分发各个学生收到的邀请函。
“嘿!乔治,脸色很不好看啊。”约格从旁边窜了出来,叼着一根彩虹棒棒糖。
乔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
但是这次约格没有嘲讽他:“你没有任何实力,在军官级里很难堪的。”
乔治沉默地看着前方:“我知道。”
“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如此的。”约格道,语气有些低沉。
乔治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大量了他一番,看得约格心里发毛。
“嘿!你干什么?你的眼神好像屠夫看着牛肋骨!”他叫道。
“你居然也会夸我?”他用一种不可思议和讽刺的语气道。
“毕竟马上就要分别了,说实话,我还不太舍得这个天天和我吵架的家伙呢。”约格叼着棒棒糖道。
“但是我非常舍得你,我希望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带着你那臭烘烘的法袍和沾满口水的棒棒糖。”乔治扶了扶金边眼镜,冷冷地道。
“嘿!你可真绝情。”约格嘟了嘟嘴,继续看着台上。
二人看着仪式,沉默了半晌。
“我准备去随便一个小国找份文书的工作。”乔治道。
“连后路都安排好了?”约格用死鱼眼瞥了他一眼,“对自己这么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