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言泽犹豫了很久,最终小声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去过澳大利亚?”
“啊?是啊。”她答道。
唐言泽的心忽然提了起来,紧张的情绪包裹住了他。
“是去了悉尼?”
“嗯,那是最后一站。”
“去过帕丁顿区的牛津街吗?就是那条最著名的购物老街。”
“去过呀。”
唐言泽整个人都绷紧了,嘴唇微动,似乎下一个问题就决定了命运。
“就在……前几天?”
“啊?你怎么知道?!”她也愣在了原地。
唐言泽笑了,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扶着椅子。
“等一下……”她的眼前似乎也迷茫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开了一家书店?”
“那个下雨的夜晚,是不是你从我门口路过?”
他们都愣住了,仿佛发现了什么特别令人震惊的事情。
“咳……咳……”唐言泽先缓了过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还在澳大利亚吗?”他假装轻松地道。
“不了,我昨天下午刚刚回国。”她遗憾地道。
然后,二人之间又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的尴尬的地步。
唐言泽没有说“我明明没有看见你,但是我就觉得你从我门口经过,哪怕在莱茵我也一眼认出你”,因为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让人没法相信,还会被当成低劣的谎言。
她也没有说“那天我很想进去坐坐,回头的时候我感觉你站在门口,我还感觉你在莱茵里等我。”因为这样的事她作为女孩子说不出口,也太过怪异。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出来,然后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唐言泽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松了口气道:“我叫顾子璐,你可以喊我啊兮。”
“清河九方,你可以叫我清河。”唐言泽道。
……
他们并肩走出了咖啡厅,沿着大街向中央走去。
啊兮住在居民区,唐言泽要回教堂里,方向是一样的。
“唔……你想来教廷里住吗?”唐言泽问。
但是这种问题感觉好像“你要去我家吗”一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懂。
唐言泽整张脸都红了,自知失言,连忙补救:“我给你在教廷里安排一个职位,你可以住在教廷的住宅区里,那边条件比较好,干什么都很方便……”
“诶?可以吗?我妈就一直说我能在教廷里捞个一官半职,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了。”她伸着食指顶着下巴问道。
“当然可以啊!你想当什么都可以!以后偏剑士的话我把禁卫军和军团都给你,或者不想战斗就把牧师团给你……”唐言泽语无伦次地道,然后默默捂住脸,反思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噗嗤。”她看着唐言泽,笑了出来,“你是在圣艾伦丁做什么的呀,怎么什么都能给我当?”
“我在圣艾伦丁做什么的?”唐言泽终于缓过来了,看着她微微一笑。
他半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指着正前方。
啊兮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是最辉煌的中央教廷。
“圣艾伦丁,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