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副手领命离开,诺大的书房再次只剩郑公子孤零零的一人,默默的坐在太师椅内沉思,他想不出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裕王府动手,至于自己的兄弟公子恒?他从开始就没将这个弟弟放在心上,胆子又小实力又弱的家伙,怎么会有那个破釜沉舟的魄力。
公子恒则与公子郑恼怒的心情相反,这两他激动地差点要跳起来,若不是前些日子漠鵖特意嘱咐过他一切照旧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他现在都要忍不住跑去公子郑哪里嘚瑟一下,看看这下谁吃了大亏。
“漠供奉果然有大才,这几天我那二哥都快要气疯了,私下里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瓷盘陶瓶,真是大快人心!”公子郑势力遭到打击后,投奔公子恒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虽然还与前者比不了,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个孤家寡人了;不过公子恒虽然得意,深知这以前就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傀儡师做的,最可怕的还是她这些天压根就没有离开过匠作厂,毁掉矿山的显然另有其人。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漠供奉帮我解惑。”
“但说无妨。”
“据我所知,漠供奉这些日子未离开匠作厂半步,那矿山究竟是….?”
坐在公子恒对面的漠鵖掩嘴轻笑,“原来恒公子在疑惑此事?我已然加入裕王府,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手留下破绽,袭击岚山矿场的乃是我们组织内的高手,否则单凭小女,可没那个能耐和野心扶公子上位哟。”说到这里,漠鵖见公子恒还欲开口追问,便端过酒壶给他斟满杯,堵上了这个好奇宝宝的嘴。
“接下来的事情恒公子就不用过问了,我背后的组织自然会去运作,你只需稳坐钓鱼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无论郑公子如何挑衅试探都不要搭理他,我等自然有办法让其渐渐失去裕王对他的信任。”
“这….”公子恒欲言又止,末了还是决定相信这个帮自己扭转局面的神秘女子,将自己幕僚私下给他的建议和盘托出,“我那幕僚建议….建议漠供奉将从矿场得到的卷宗悉数交给我,然后由他去私下里将之出售运作,既可以换来不少银钱,又能快速打击公子恒,漠供奉以为如何?”
实话说,如果漠鵖和罗生二人是真心实意辅佐公子恒上位,此时自然会将东西交上去;一来证明自己的忠心,毕竟主上都如此要求了,二来也是做权力平衡,否则别看当下自己可以一家独大左右主上的意志,但是迟早有一天主上会因臣强君若而对臣子下手,轻则贬斥下野,重则斩草除根,历代那些被杀的功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所以做个大官能臣不难,难的是把握好那个度,方才能屹立不倒成为常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