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洵笑了,满面的讥讽,眼睛泛红,是愤怒怨恨的红,甚至里面还蓄了一些泪水:“宗誉,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在闹着玩吗?还是以为我贪生怕死?我等这天等很久了!不管今天成与败,生与死,我都接受!”
长孙洵果断又坚定。
可见不管宗誉说什么,今天他都不会回头的。
更何况今天不止他在这里,他爹长孙崖也率领着苏越城的兵马一起在下方与临仙台的弟子交战。
他们苏越城已经是孤注一掷了,没有回头路了。
明白了长孙洵的想法之后,宗誉开口,解除了他对九头相柳的禁令:“今晚允许你大动干戈。”
“你早该如此了。”九头相柳听到宗誉允许自己大动干戈后愈发地兴奋了。
它已经许久没有放开手脚了,每次都被宗誉给限制着,并且常年困在身后宫殿狭小的房间里,屈身于那座小小的雕塑之中。
嗜血的它此刻按捺不住杀戮的兴奋。
兴奋的它发出了诡异的嘶鸣声。
九个头一起发出这种刺耳的阴森的声音,让人浑身难受得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几乎所有人都很难受,不是那种撕裂人五脏六腑的难受,而是一种阴森黑暗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们的灵魂,拉扯着他们内心深处最阴暗最恐惧的部分。
每个人的感受不同,但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
除了苏晚意,她并没有受到这种声音的影响。
有某种力量很好地保护了她。
九头相柳只是鸣叫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跟着九个头都开始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