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长在气根上的小疙瘩?”孟羽问。
“没错,气根打不了结,但衣服可以啊,我们可以把鞋带,把衣服撕成条,把一条条气根连起来,每条布带都栓在木结的下方,有木结挡着,布条不会从气根上脱落的。”
“咦!好啊,这法子应该不错,安全可靠!”
“你看呢,迪亚娜?”我问对面的迪亚娜。
一开始,她还是有点害怕,不过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脱险办法了,她点了点头,这就表示计划通过了,我和表哥开始找寻合适的气根,我们要找的气根不必太粗,因为气根很硬,拇指般粗的气根就足以支撑一个人的重量了,太粗的气根反而会太重。
真正关键的是木结,没有它的支撑,布条很容易从长满苔藓的气根表面滑落,只要有一处滑落断开,人就没命了。
好在长木结的气根多的是,我们尽量找那种木结较多的气根,这样可以多绑几道来加固,很快我们收集了一堆拇指般粗的气根,第一步要清除上面的苔藓,这些东西像油一样滑,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它是个危险致命的东西,我们用火和布把它们一一清理掉。
在清理苔藓的同时,两个女孩用刀加工衣服和鞋带,最终我们得到了三十三根干净的、长满木结的气根和二十七条带子。
我和表哥光着膀子下身穿条内裤,迪亚娜只穿件上衣和内裤,孟羽只穿了条裤子和胸罩,孟羽的上衣和迪亚娜的裤子现在全都变成了布条,两位身材曼妙的女干衣不蔽体,好在平时大家相处时,多少也都互相看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所以给迪亚娜留了件上衣,给孟羽留了条长裤,不是为了给她们遮羞,而是因为她们的这两件衣服是薄纱的,根本不结实,做的绳子不安全。
绑绳子的工作由表哥和孟羽完成,孟羽会打双套结,这种结越拉越紧,孟羽打好结,把它交给表哥,由表哥的一双大手用力打紧,保证不会脱落。
与此同时,我和迪亚娜也没闲着,用刀收集更多的气根,这回收集的都是小指般粗的气根,三刀就能切下来,把它们盘成一张一米多厚的大饼,这就是我们的安全垫,万一不幸有人从上面掉下来了,掉在这张垫子上总比直接掉在地上要安全些。
一个半小时后,行动开始了,我和表哥打前站,表哥在前我在后,拉动这条由二十一根气根做成的绳子往上爬,两个女孩在底下负责把绳子往上顺。
这一路真是累啊,累的不行了,爬之前我的手臂其实还没有休息好,现在它是又累又酸又胀又麻,但没办法,已经爬到三分之二了,没法后退。
接下来的三分之一是最难的,爬这段洞壁,得面朝上背朝下,十指死死扣住气根之间的缝隙,我感觉两条腿变得特别重,它们现在成了累赘,使不上劲又重的要死,把我整个人往下扯,更不要说双腿间夹着的那条比人还重的气根绳了。
最后一步是表哥把我拉上来的,我已经虚脱了,累的半死,一口气钻进洞顶黑黑的洞里大口吸着洞里腐臭的空气。
我的胳膊不受控制的发抖,两条腿像没了知觉般一动不动,再看看表哥,汗没出多少,但脸已经憋红了,在火把的印照下显得狰狞。
“休……休息会儿……大爷的,累的动不了。”表哥钻到狭窄的气根管道,学着我的样子找了一根粗如蟒蛇的气根当成秋千坐了下来。
洞里太窄,我们脸贴脸,互相往对方脸上喷气,那口气臭不可闻,我知道我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我看见表哥不由自主的把脸转向侧边。这个场景,真是比看洞底的两位美女脱衣服还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