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头骨的问题牧歌!”我连忙抬手制止了他们三个的行为:“刚才我又发热了,可是我听不见水声,也听不见树洞外面的声音!”
“这有什么大不了……哦!天啊,这不对劲啊,以往你都能听见海底海鱼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表哥也察觉出不对劲。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洞壁边,孟羽和迪亚娜举着一支火把说道:“你们想的没错,洞口和水潭全都不见了!”
一丝风也没有,一丁点儿水声也听不见,黑黑的树洞里只有两支火把亮着,没有水流自然就听不见了,没有树洞,当然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
我担心的事发生了,这洞有古怪!进来的时候好好的,有水有洞,水就在那树洞的附近,我们只是围着这树洞转了几圈,不知不觉中,水潭和水流没了,树洞也没了,我们四个马上围着洞壁又转上一圈,当两支火把再次汇合时,我的心都在打颤:树洞的出口真的就这么消失不见了!现在这里成了一个密封的榕树腹心,我们四个活人被困在这里了。
“他娘的水潭呢,进来的时候还一直往外流呢!”表哥急了,拿火把当扫帚不停的在西北角来回打量地面,不要说水潭,连块湿木头都没有啊!
火把本来已经很微弱了,这表哥这么来回一扫,呼啦一声就灭了,诺大的树洞里只有一支将熄的小火把,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带着两个女孩往边缘退,仿佛前面的黑暗里随时会闪出一个怪物似的。
“火把,给它点上!”孟羽哆嗦的递给我一支火把,我用旧火把将新火把一并点着,明亮的火焰再次给了我们安全感。
“这是什么回事!”
“谁知道啊,我也记得我们是从这里进来的啊?”
“西北角……方向没错,我也能确定我们是从这里进来的,当时右手边不远处是水潭。”
“是啊,水往外流,我还一脚踩到过水呢!”孟羽一边说,一边用脚四处踩探,现在这片地面全是坚硬如钢的木头,木头是干的,一丝水流的痕迹也没有。
“我说就算是水源断了,那水潭的水洞总还在地上吧,怎么他娘的水洞也没啦!”表哥吓的发音都不准了。
此时我身体发热的劲已经过去了,感官恢复正常水平,脑子有些嗡嗡作响,这些年我经历过不少离奇的事,但都能用科学或事实来解释,比如那些我们以为的新物种,现在知道是已知生物变异的产物那些遍布岛上的刻痕,是老布鲁诺的杰作只要是能解释的通的,我都不害怕。
不过这一回发生的“事实”,让我真的害怕了,因为我无法解释它发生的原因:树洞是怎么消失的,什么时候消失的?水潭是怎么没的,以至于一丝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
我的眼睛扫过头骨,心中一惊:“难道是它的原因?”
“头骨!把这该死的玩意放回去!”我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头骨,刚一接触,头骨再次亮起来,大家明白我的猜测,心想洞里的怪事定与这头骨有关,我将头骨放回原先的位置,和表哥拜了拜它,转身向西北角走去。
我希望在走的过程中,能慢慢听见树洞边的水流声,我记得刚进洞时,水流声很小,但靠近的话,还是能听到。我紧张的要命,仿佛每走一步,就离失望的结果越近。
快要走到西北角时,我还是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拉着孟羽的手已经溢出汗来,我害怕的要命,等到火把照见西北角那布满气根的洞壁时,我的心像被一只恶魔摘走似的,身体一抖四肢冰凉,我甚至感觉到孟羽倒吸一口凉气后,手指甲因紧张刺进我虎口的疼痛感:树洞没有出现,水潭也没有出现!这里只有我们四个大活人和四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