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了一天一夜，黄子文打电话给郑文翰问他有没有上班。

郑文翰知道她睡眠不好，帮她开了一点止痛的药。

彭小彤看着车窗外面的雨，让他开车慢点，她没什么事，许是这两天下雨天气变的阴冷又没有休息好，等两天就好了。

他一言不发，车速减低了一点。

不愿意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找话题跟他闲聊。“你怎么不开你那辆新车。”

新车在他出车祸以后就很少开了，停顿好一会儿，他才说：“对我来说，这个车就等于半个你。”

“傻话。”回头看着他专注开车的样子，迷人，他越来越迷人了。

她总是让他操心，他应该让更好的女人来爱。

车子堵住了，黄子文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吃药这么久了，好点没有。”

“好多了。”

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中午，头已经不痛。彭小彤想着以后可能不会来麦穗了，想去逛逛麦穗公园。

黄子文握着她的手放在口袋，电话一路接个没完。

逛了两个圈，黄子文的电话也挂了。

“回去吧，你去忙你的事情，忙完我们就回家过年。”

“没什么好忙的，明天我们就回去吧。”话音才落，他的电话又响了。不知道是他那个同学打来的电话，聊了十分钟就挂了。

犹豫好一会儿，他轻柔的说：“志明想趁我来了，办个同学聚会，你看我要不要去？”

“去吧，联络联络感情。”

他是想去，但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撒谎的说：“你也要去，志明说了。”

“你们的同学聚会，我去干什么。”轻轻的摇晃脑袋。“我不去，我在家里陪程姨，你去吧。”

“那我不去了，让他们自己聚吧。”

彭小彤对着他翻了翻眼皮。“是不是现在离开我一步都不行？”心里希望他说是，她好对他提要求。

“是。”他很肯定的告诉她。“一步都不行，你要是不跟着我，我就什么事情都不做了，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彭小彤还没说话，他又感叹。“真是被你扔下太多次，我现在看你不跟着我，都有恐惧症了。”

彭小彤笑着落泪，偏头擦掉脸上的泪痕。“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去吧。”声音变的轻柔，像是哄她，又像是求饶，又像宠溺。

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低头看着脚尖一步一步往前走。这双

杏色高跟鞋是他送她的第一双高跟鞋，放在麦穗这么多年都没坏，她都怀疑是不是黄子文一直在搭理。

“我爸妈是怎么过世的，你告诉我，我就答应你。”

“生病过世的。”她终于开口问了，问了好，问清楚以后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看他说的轻描淡写的，那个过程、那个味道，她相信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就知道他不会告诉她，问了也是白问。他不说她也知道大概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

她总要学会正视别人看她的眼光，就如同当初刚回来去超市工作的时候一样。慢慢习惯就好了，别人多看几眼之后也就没什么了。抬头看着前面的路，温和的说：“什么时候去？我跟着你。”

他高兴的笑了。“明天晚上，我们明天早上去买衣服吧，下午再去弄个发型。”

她有点鄙视的说：“至于嘛，同学聚会而已，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场合。”

“我乐意。”电话又响了，这次他聊了一个小时都没有聊完。黄子文也有点不耐烦，插嘴说：“明天聊吧，明天晚上当面聊，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他们到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

大家纷纷打量黄子文身边的人，彭小彤看着眼前的人，大部分人她还是认识的，就是叫不出名字。

黄子文拉开椅子让她坐进去，自己挨着她坐下。眼睛环视了一圈，笑说：“不认识了是不是，彭小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