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待遇也天差地别,藏在血脉里的一点微薄亲缘,够他们彼此相互记住对方了。
赵瑜生不知道他的八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皇城,来爬他的墙头,却从来没问过。
他不说,他不问。
“嗯。”赵珛尽熟门熟路地走进他五哥的书房,“前些日子在你这儿看的书还没看完。”
兄弟两个人,比外人想得要和谐得多。
赵瑜生伏在另一头的书案前,赵珛尽看了会儿书,目光便转向他的五哥去了。
五皇子天生先天不足,生出来便说他活不过周岁,到了周岁又说他活不过十岁,活过了十年再说他活不了五年了。
五皇子一直在被人说死,一直却都没有死,病病歪歪地活到了如今。
赵珛尽想,等他的五哥当了皇帝,当了许多年之后,大概会被他的太子恨得牙痒痒,说好了要死,却罢住皇位不放了。
赵珛尽想到这儿笑了,即便当今圣上还没有孙子可言。
赵瑜生处理公文的地方不在书房,赵珛尽第一次进门就发现了,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熟门熟路。
赵瑜生肤色冷,秋意燥热都染不上他分毫,莫说他人,外人眼里与他最不该相融的赵珛尽也觉得釉白公子当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比那什么劳什子大理寺卿要好得多了。
平启十六年春,齐家三公子齐桡升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