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同意江侃出去了,戒备地盯着鱼伯,稳住阵脚,克制着不询问三十六支的事情:“有事说事,我对极道没什么好印象。”
“可你自己也是极道的一员,不是吗?门里信字辈,不算低了。”鱼伯坐起来一点说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为彭康出头吗?比起极道的身份,彭康更看重的可能是教团里的身份,我为什么要给他出头?你来接手极帮如何?”
司北想也不想拒绝道:“没兴趣。”
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比起极道的身份,可能我更看重的是我”
司北忽然住口不说了,他想说他更看重他警员的身份,可是明面上他已经不是警员了,他可以是囚徒,是极道成员,唯独不能是警员。
鱼伯不多劝,反而讲起了故事:“我年轻的时候被唤作咸鱼佬,苦哈哈一个,因为没志气经常被人笑话。有天喝醉了,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邻居家的大哥,加入了一个组织,瘟疫之源。”
鱼伯的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我加入时,瘟疫之源已经分裂,我的老师是初代创建者之一,他希望瘟疫之源能保护底层人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异能者收了很多苦力作为弟子,结社自保,这就是极道的前身。”
司北讥讽道:“你说的极道怎么和我了解的不太一样?”
“因为人是会变的嘛。”鱼伯说了一句烂大街的理由,“老师走了以后,我那位邻居大哥就成了极道的领头人,他统一了下城的地下势力,建立了地下世界的新秩序,在这个过程中聚敛了惊人的财富,却全部散了出去,被称为义王。
盛极而衰,大哥收养了很多孤儿,对他们很好,培养他们,信任他们,给予他们极大的权力。但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眼睁睁地看着海量的财富从自己的眼前白白流走,他们在警部密谍的策动下,背叛了大哥,四个势力最强的养子设计伏击了大哥,大哥重伤。然而到了这种时候,大哥仍不忍心对他的养子们痛下杀手,杀出重围后觅地疗伤,不曾想身边的亲信竟是警部的密谍,被闻讯赶来的机动队包围。”
司北咂咂嘴:“你这大哥做人够失败的。”
“不!”鱼伯的声音带了几分愠怒,“大哥只是太理想化了,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殊不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人早已变质。”
“故事很精彩,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不想做你大哥理想的接班人。”司北仍是一副抗拒的姿态。
这确实是隐秘劲爆的秘闻,但一方面这是鱼伯的一面之词,另一方面司北看不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鱼伯仍自顾说了下去:“大哥重伤垂死,我接应大哥,大哥却主动撞上了我的刀尖。换句话说,大哥最后是死在我手上。”
这是什么操作?有点狗血了啊!
司北满脸不信,鱼伯终于说到了重点:“我和大哥都出身三十六支,但并不是同一支传承,大哥先后融合了份传承,我杀了大哥以后,我融合了九份。呵,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三十六支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