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蹙起眉头,道!“王爷是说哀家?”
武植笑笑:“太后说是,就算是吧。”
王贵妃道:“王爷不觉得你的嫔妃行事太过么?”
武植摇摇头道:“弟却是觉得太后有些过于苛求!”
“苛求?”王贵妃“哈”的冷笑一声,“哀家苛求?我看是你太宠溺她们了!把朝中御史的马车弄坏这种事也是王妃该做的?”
武植道:“皇嫂如何知道马车就一定是我家七巧弄坏的,莫不是你家言官说的就是真的?我家七巧就是胡说?”武植换了称呼,以家事来论理,免得称呼上自己吃亏。
王贵妃“哼”了一声:“什么你家我家?二弟说话不成体统!”
武植道:“那想来李御史在庙堂上弹劾七巧了?若不然皇嫂如何知道此事?”
王贵妃被说得一滞,有些恼羞成怒:“哀家也是为二弟好,才帮你管教一下后宫,若是不理不睬,只怕你那几位妃子早晚给你惹出祸事!”
武植笑笑:“惹出祸事算我倒霉好了,却不劳皇嫂费心。”
王贵妃沉脸道:“你这是什么话,皇室内戚有过,哀家必然要纠!”
武植道:“那皇嫂最好先管管你们李家,莫叫李家给皇室蒙羞!”
王贵妃气得腾一下站起,走上几步:“二弟是教训哀家么?”
武植道:“教训却是不敢,不过皇嫂行事委实不公。”
王贵妃冷冷看着武植:“有何不公?”
武植道:“皇嫂只看到李御史摔下马车,却没看到是我家七巧所为,只凭臆断就责骂七巧,更以书信责备贵王府正妃,难道皇嫂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么?至于你李家自皇嫂听政之所作所为有目共睹,却没见皇嫂说一句话!”
王贵妃怒道:“我李家怎么了?”她自然说不过武植,气急下不免失言。“我李家”三宇一出口武植摇头叹息:“你李家。你李家,皇嫂,弟很是失望怀……”
王贵妃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手指武植大声道:“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武植也愣了一下。他不过一时气愤。来和王贵妃“论理”,或者说来吵架,至于想怎样?还真没想过,能怎样呢?总不能整治王贵妃吧?
“去和金莲致歉……”武植脱口而出,不过是后世的本能反应。没过脑子的话可真是惊世骇俗了。
王贵妃气得脸都绿了,尖声道:“你说什么?”
武植既然说出口,只有死撑。叹口气道:“倒不必去我府邸,写封书信道歉也就成了!”心里快速盘算怎么把话圆回去。
王贵妃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忽然“嘤咛”一声,向地上倒去,武植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接住,幸好王贵妃就在武植身边,若不然肯定摔在地上,她那细嫩的额头若是和石板地面撞一下,肯定头破血流。
王贵妃脸色煞白,眼睛紧闭,却是气晕了过去。
武植肚里好笑,心中怒气消散大半,想想倒也有趣,自己愣把大宋权势最盛,皇家地位最尊的太后气晕了过去,口才也不是一般的好了。
稍微得意了一下,却马上犯起难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石桌旁的圆凳都是没有靠背的,总不能把王贵妃放地上去唤太监宫娥吧,看看凉亭四周,这里本就幽静,更有假山挡住视线,又有太后吩咐,想来太监宫娥不敢过来打扰。
武植叹口气,把王贵妃放在自己腿上,单手揽住她柔软地腰肢,另一只手去抽她人中,抽了几下,王贵妃却是毫无反应,武植苦笑一声,打消了帮她做“人工呼吸”地念头,若不然自己登徒子地大帽子是要牢牢戴定了,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她自己醒来啦。
王贵妃一身紫红长裙,长裙上金光灿灿,就是那紫红绣花鞋也镶了金边,盛装之下,极尽雍容,将这般雍容华贵的夫人楼在怀里,轻轻的,香香的,软软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武植抱着王贵妃,看看王贵妃乖乖躺在自己怀里,和金殿上盛气凌人的太后判若两人,如今地她才更像一个女人,胡思乱想间,武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两次迷乱的情形,呆了一下,急忙甩甩头,压下那股邪火,努力去想金莲啊,七巧啊,想着想着,却又想到了金莲欢好时的娇啼,七巧在自己身下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竹儿取悦自己时的乖巧……
搂着王贵妃圆润地肩膀,武植浮想联翩,又有理智禁止自己去想,脑中昏昏沉沉,不自觉的的往怀里楼了搂王贵妃,而此时王贵妃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猛然发现自己躺在武植地怀里,又恰巧醒来时武植搂紧了她一下,王贵妃马上怒气上涌,贵王不但把自己气晕,更是大胆包天,竟然轻薄起自己,正待喝骂,却忽然觉得身乎如浴春风,竟是从所未有的舒服,楞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武植地怀抱温暖舒适,躺在他怀里,竟是懒洋洋提不起一丝力气,方才的怒气忽然消失,王贵妃竟然有些迷恋起武植的怀抱,方想闭上眼睛,却听武植一声惊呼:“太后,您醒啦?”
王贵妃“啊”的一声,急忙从武植怀里挣脱,又气又羞,也不知是因为武植搅了自己好梦生气还是为自己竟然迷恋他的怀抱生气,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吧。
“你回府吧!”王贵妃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冷冷说道。
武植挠挠头,起身道:“弟告退,方才失言,皇嫂勿怪……”
王贵妃不理他,端起桌上茶杯,狠狠抿了一口。
武植笑笑,刚一迈步。却“哎呀”一声。险些摔倒。王贵妃再轻,坐在他腿上半晌,气血也会受阻,竟然是双腿有些麻了。
“怎么了?”王贵妃关切的急急问道。
武植揉揉腿,苦着脸道:“皇嫂太重了……”
王贵妃脸马上通红,轻啐一声。把头转了开去。
武植说完就知道自己这个笑话又过头了。尴尬笑笑,转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王贵妃转过头,看着武植滑稽的姿势,忍不住掩嘴轻笑……
第二日。武植正在书斋翻看这些天的情报,门外传来敲门声,武植微觉奇怪。自己早已经吩咐了不许旁人打扰,莫不是府中出了事?
“进……”武植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探进个笑嘻嘻的小脑袋,不是七巧又是谁?
“相公,没打扰你吧?”七巧推开门,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打扰,你有事?”武植奇怪地问道,七巧若是没事不会跑来书斋。
“有一点小事。”七巧坐到了武植书桌前,坐得倒是规规矩矩。
“说吧!”武植把手中纸笺放下,“什么事?”
七巧道:“听说相公要在西北建城?”
武植笑道:“不是我在西北建城,是朝廷在西北建城……”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建城罢了,相公,为什么要在那里建城啊?听说那里没几个人地……”七巧好奇地问道。
难得七巧会问起自己正事,何况西北建城正是武植最近最得意的杰柞,自然要在七巧面前炫耀一番:“小不点知道什么,北方异族层出不穷,西北建城正是为了最大程度上根除这个祸根,说是互市,但为了护城,必然要驻军,到时就可以影响草原上部族间的势力,不容一枝独秀的情况出现,可以扶植一些弱小部族,更可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得他们内斗不止,这座城会设立渤烈军司,下属禁军两万,第一任指挥嘛,我倒挺看好贯的,这厮虽然有些奸猾,做些挑拨离间,损人利己之事却是得心应手,这也算人尽其才吧!”
说到这里,武植呵呵笑了几声,又道:“南朝更可在渤烈军建书院,教授各部贵族子弟汉文,使得他们慢慢晓得仁义礼智信,也就是同化他们,要使得他们喜欢过奢华地生活,以南朝生活为荣,而不是向往在马背上拿刀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