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地势颇高,岸边树木茂盛,东江上往来的船只,很少会靠岸行使,航线一般在数百米外的江中,因此较为安静,适宜垂钓。
赵安弘听说东江锦鲤为流云一绝,但想要钓到,得出河百十米才行,因此租了这中年人的小船及钓具。
每天一个银圆,让中年汉子恭恭敬敬,不敢得罪这个小财神。
赵安弘摇动几下船桨,小船划开波浪,轻盈地滑了出去,下锚,然后盘腿静静坐在小船上,静心修炼。
北边不远处,嘉江汇入东江,一千多米宽的水流浩浩荡荡涌入,被比嘉江更加巨量的东江水量一压缩,部分水流回旋,在此处形成一个个漩涡,水中和空气中的灵气被带动旋转,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简陋聚灵阵。
赵安弘前天感觉此处灵力不同,稍一探查,找到了这个灵力中心,便在此下锚。
玄灵心法第三层运行九周天,赵安弘就收功吐气,略一打量水面,惊喜发现几条东江锦鲤在不远处游荡,忙装好鱼饵,轻轻一甩,鱼饵轻轻掉入东江锦鲤前面。
几条锦鲤却似没什么兴趣,自顾自追击玩耍,赵安弘只好耐心等待。
赵安弘又换了次鱼饵,那几条锦鲤似有些兴趣了,尾巴一甩,游到了鱼饵旁边,赵安弘看着水面上的浮子,就等着锦鲤上钩。
浮子动了动,赵安弘心里一喜,要上钩了!
突然一个大浪打来,浮子一起一伏,锦鲤一惊,尾巴一甩,不见了踪影。
赵安弘大怒,抬头看去。
只见一条高大的红船,正破浪前来,几个青年站在二楼船头,各自拥着一个妖娆女子,凭栏指着岸边景色说笑,对眼皮底下的小船毫不在意。
倒是在底仓船头的一个青衣仆从,见赵安弘双眼怒瞪,一副气愤模样,喝道:“小子,把船划开点,别挡了我们少爷的路。”
那大船航线离赵安弘小船不过十米左右,破开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涌了过来,早已把附近的锦鲤全部吓走。
赵安弘稳住小船,吐了口气,也不跟那仆从争吵,重新收回了鱼线。
那仆从见赵安弘毫不理会,觉得被轻视了,伤自尊了,喝骂道:“小子……”
一把折扇从天而降,‘啪’的一声,砸到青衣仆从的头上,把他打了个趔趄,青衣仆从痛苦地捂着头,一看甲板中掉落的折扇,乖乖闭上了嘴。
二楼一个面容白皙的青年,放开了身边的女子,向赵安弘拱了拱手,笑着道:“下人无仗,没选好航线,打扰小哥垂钓清兴,恕罪恕罪!”
赵安弘见人家主人赔礼道歉,也只好拱拱手,示意无妨,继续摆弄自己的鱼钩。
红船上下鸦雀无声,慢慢就过去了,二楼几个青年,一直看着赵安弘,过了良久,看不清人了,一个青年问道:“嘉炜,怎么对那小哥如此客气?难道认识他?”
戴嘉炜脸上和煦的笑容慢慢淡了,轻轻摇了摇头,道:“那少年是个高手,和我大哥一样的高手!”
“什么?”
旁边几个青年一阵惊呼,“怎么可能呢?”
戴嘉炜神情严肃道:“即使不如我大哥,也差不太多,我们的船破开的浪打过去,他脚下的小船不偏不奇,稳稳当当,我的功力做不到这点,想来要我大哥那样的高手才行。”
抬头看向岸边,皱眉道:“这里住着一些派里的老人,会是哪位前辈的弟子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这个关节口……”突然停住了口。
几个青年有些莫名其妙,笑道:“想知道是哪家的?回去派人打听打听,在这流云城了,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