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声之主目光一扫,漆雕磐和不良鸦同时觉得心脏抽搐。全身像是被利刀刮过,皮肤竟然为之破开长长的裂口,鲜血急速淌出。
漆雕磐、不良鸦开始还没将怪声之主太当回事,心想这家伙被封印在界壁中,虽然口气猖狂得可怕,恐怕却是在信口吹牛。一旦直接面对,不过是被目光一扫,一人一鸦立刻便受到伤害,竟完全无法阻挡。
此时,漆雕磐和不良鸦才知道,怪声之主如何厉害,心中更是发虚。
“哇哇,臭夯货,咱们赶紧有多远逃多远,我再也不想见到那光屁股老丑货了。”不良鸦心惊肉跳,便想催动佛壶,从这封印之处远远逃开。
“小不良先别急,不如咱们跟进去,见识一下封印中是否还有别的古怪。”漆雕磐却是急忙阻止了不良鸦的举动,想要进入界壁中。
“哇哇,臭夯货你疯了吗?”不良鸦听到漆雕磐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不良,以帝冠、残印以前的行事,只要我一遇到危难,它们便会出来护主。刚才它们同时逃走,应该是为我们转移火力,不想我们被怪脑袋伤害。它们如此义气,我们怎么能就此逃走?假设,帝冠、残印被彻底毁坏,以怪脑袋的实力,就算我们不眠不休的逃,恐怕也是无法逃出它的手掌心。”漆雕磐先前虽被帝冠、残印的举动,引起心中的不快。
但细细琢磨,漆雕磐便明白了帝冠、残印的深层次含义。它们逃入封印深处,明显便是要为自己和不良鸦争取时间逃走。
“哇哇,臭夯货你别没事找事行不?哼,那两蠢物,遇见叶轻许那娘们儿时,可也没有什么忠心护主的行动,臭夯货你的脸不够肥,就别硬涂金粉装裱了!”不良鸦虽然觉得漆雕磐的话也有几分可信,但想到怪脑袋的惊人实力,只想赶紧溜得远远的,哪里还有闲情去管帝冠、残印会有什么可怕的遭遇。
“小不良,你真要独自逃,我也不阻止你。也罢,你我就此分别也好,终究不是同一路上的人。”漆雕磐见不良鸦眼神闪烁,禁不住冷冷一哼。
“哇哇,臭夯货你说什么屁话,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哼,鸦爷什么心性,义字当头,为朋友全身插刀,就算地狱也敢闯。哼,刚才的话,不过是鸦爷存心试探,想要看看你这小子是否当得了大事,是否能够信赖,鸦爷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背后捅一刀。臭夯货,这一关算你过了。区区界壁,一个破落丑怪脑袋,还没放在鸦爷眼里呢。臭夯货,可跟紧了,鸦爷便带你进去,呼风唤雨一番。”
见漆雕磐不惜和自己翻脸,也要进入界壁相助残印、帝冠,不良鸦心中也有着几分感动。虽然对怪声之主的恐惧依然没能打消,但不良鸦却也不想失去了漆雕磐这位讲义气的饭主。何况自己孤零零的,天宇虽大,还有谁会对它心存怜惜、平等相待?
不良鸦既然打定主意,虽然心中不安,却是强行做出意气风发的模样。并不让漆雕磐帮忙,自行全力催动佛壶,飞一般驶入了封印之中。
封印已经被怪声之主破开,依然是有无数紫纹四下蔓延,向虚无远处溢散而去。
随着不断深入,漆雕磐和不良鸦都不禁为之震撼。
紫纹飘散而去,界壁封印的深处,便跟着显山露水。
一重重山丘拔地而起,纵横交错,直耸立云霄之间。凭漆雕磐和不良鸦的眼力,完全无法看到山峰达到的高度,直看得目眩神摇。
青翠的峰脚,小河东流,碧波绿水。
而随着不断深入,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却也跟着不停传来,此起彼伏。不用多想,便能猜到是怪声之主已经追上了帝冠、残印,正在疯狂交锋。
漆雕磐和不良鸦双耳都快要被巨响声震得失听,再也顾不得欣赏沿途的山水丽景。虽然明知帮不上帝冠、残印多少忙,却也不想它们被怪声之主毁坏。
一人一鸦齐心协力,共同驱使佛壶,在山水间穿梭。
轰!
突然,近处一座山峰爆碎。
无数巨石连带着泥土,脱离了山体,像是密集的子弹,一股脑射向佛壶而来。
“快逃!”漆雕磐心中大骇,急忙与不良鸦疯狂催动佛壶转向,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