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不去了?”云深舍不得放开她的手,“我真的不放心。”
月影放开他的手,“你心里记得我就成了,早去早回。”
郑九第的情况更糟糕,抱着团子又亲又哭,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云深看着,觉得太丢人了,一个大男人还这样哭哭啼啼的。
这件事,是月影一直计划着要做的,刚开始云深心里没谱,拖着,总没给个准确的答复。现今,总算是突然开窍了决心要去做。
她那么了解他,要是趁着现在他有激情、信心,再狠心推一把,错了这个好时机,他或许就也没有打算再走的勇气。
云深走了几天,月影在文氏的院子呆了几天,除了闷还是闷。即使到院子里走动,文氏都陪着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夜里看着她睡着了才回自己的房里。
郎中来诊断时说,“少夫人的身体不错,不需要太多的进补,少吃多走动,这样对大人和小孩都好。”
文氏担心地问,“少吃,会不会营养不够?她都这么瘦,净是长肚子了。”
“是的,正常饮食,不需要刻意去进补,尤其在后边两个月,要多多走动,生产时可以少吃苦头。”郎中祝福道。
月影在边上说,“娘,咱们听郎中的,我也认为孕妇就得多动动,整日躺着怎么行呢。”
文氏再三问诊,得到郎中的肯定,她才放心一些。
所以,在郎中说了这一番话后,她给月影制定了每日三餐之后,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到院子里散步,但始终不答应她出大门。
这天,月影和文氏正在院子里散步,俞泰安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二叔,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个样子了?”月影问他。
俞泰安很激动,又有些害怕地说,“听说通判升官了,现在杨城来了新通判。”
“升官调任,新官上任,这是常有的事,怎么把你弄成这样?”月影又问他,“难道新官对江上船游这事有意见?”
俞泰安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看了皇榜,说新官是俞正泽。”
“俞正泽?谁啊?”月影问道。
“你没看错?”张氏很激动,“晋阳走了这么久了,就捎回一封家书,说着长安求学科考,也不知他怎样?会不会是同名字?”
月影听到张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俞正泽是学名,晋阳是表字。
“二哥,你们也别着急,是不是晋阳,新官上任那一天,我们去府衙看看便知道了。”丹娘看到张氏脸色都发白了,上前劝道。
“是啊,到时候大家去看看。”文氏激动地说,“要真是我们家晋阳,那就是太好了,我等会要到祠堂,给老祖宗们上香,让他们保佑云深和晋阳他们都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