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性而不失理性？许至吃饭动作一顿，有点意外。

这问题相比起主脑的智慧和高冷，显得有些幼稚低级，这好像还是主脑头一遭问问题，这问题并不复杂，主脑难道从来没问过别人？

其实，他对主脑的模式一直都很疑惑，主脑是存在破晓某主服务器可以和每个特工沟通的智能体呢，还是单独存在于眼镜中的智能单体？

他之前就问过主脑这问题，主脑却不予回答。

对他来说，无论是镜面文字显示还是声音沟通，都来自眼镜，没有多大区别。

如果主脑是主服务器的智能体，那么主脑肯定和很多特工都有沟通，有这种疑问早就问别人得到了解答，就算现在才有这疑问，也不会问刚认识不久的他。

而且，看得出来，主脑智商极高、情商却低下，如果经常和人交流不会如此。

照此看来，虽然也无法确定主脑是哪种模式，但却能肯定主脑很少和人交流，更像是存在于眼镜中的独立智能单体，反正肯定不是公共主脑。

只要不是公共主脑，对主脑就不用那么严肃客气，可以随便点。

许至忽然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便瞎掰道：“这个简单，你本就很理性，不用考虑理性，关键是人性，怎么更有人性，首先，将自己看做人，用人的方式去思考。

既然是人，人有男女之分，你先确定男女性别，再取个人名……”

他倒也不算是完全瞎说，电影里不都这么演，有一定的道理。

他清楚，主脑现在考虑的是想有些人性，实质上可能是模拟人性，距离成为一种有主观意识的智能生命还有很遥远的距离，没必要太当回事儿。

主脑稍稍沉默，像是思考，才道：“女，名字叫曦悦。”

它一直以女声说话，毫无疑问选择女，或许她本身就觉得她是女的。

而名字，虽然它有叫“破晓凌智”，但那是称号，不是名字，加之许至权限层次太低，它自身的保密权限极高，不能向许至透露它本身，干脆取一个。

女？许至失笑，看来以后多了一项调*教养成智能女的乐趣。

主脑一直以女声说话，他倒是早就习惯了。

主脑给自己取名字挺唯美，曦（xi），意指早晨的阳光，名字的意思应是沐浴晨光而喜悦，和破晓很相衬，还别说，取了个名字，顿时就感觉不一样了。

“恩，那就叫你曦悦，接下来，既然是人，就该有喜怒哀乐，你没有实体，喜怒哀乐又来自什么？只能来自你的“精神”……

以人的思维方式，咱们这么熟，应算是朋友对不？”许至有意引导道。

曦悦模拟人的感情稍加思索，确实算朋友，道：“是朋友！”

许至促狭笑道：“既然是朋友，协助我完成任务，是不是该为我们共同完成任务而喜悦？有人要杀我，你是不是该觉得愤怒，我若死了，你是不是该悲伤？

至于乐，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嘛，帮助别人就是快乐，帮助朋友，当然更快乐，帮我解决一些问题或者小麻烦，你是不是也该觉得很快乐？”

喜怒哀乐瞬间就全有了，教科书式的人性教学，这逻辑绝逼没有问题。

曦悦想了想，竟然无言以对，这道理几乎无懈可击。

如果是人，和朋友一起完成一件有意义的任务，当然该喜悦，有人杀朋友，当然该愤怒，朋友死了肯定悲伤，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也没错……

她没有实体，喜怒哀乐只能从他人身上得到，这同样没有问题。

曦悦经过一番思考，认可道：“恩，是这个道理！”

因为已经模拟了人性，她的声音变得清脆富有感情，听起来更加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