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一个大雨磅礴的黑夜,淅沥的雨声充满了整个两河镇,人们都早已躲进屋里,泥泞不堪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弗雷泽穿着斗篷躲在屋檐下,远远看着镇长家一楼的那间屋子,兜帽的帽檐将他的脸完全遮住。他的斗篷表面涂抹了一层防水油脂,在油脂晒干后能够防止斗篷被中等大小的雨水淋湿。而现在天空中正下着瓢泼大雨,即使是这件斗篷也无法完全保证衣服的干燥,所以弗雷泽只好在屋檐下等着。
雨一直下到半夜也不见有任何停止的迹象,弗雷泽早已习惯了长时间的等待,时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可以的话他可能更希望自己能永远睡去而不再醒来。在这夜深人静时分,过往的一幕幕又在眼前旋转而过,弗雷泽呆滞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那个房间。终于雨稍稍小了一些,就在这时,弗雷泽的眼睛突然重新聚焦。“开始了吗?有意思。”他的身影没入雨中,向一楼的房间走去。
狭小的房间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纤弱的身影跪在房间正中,从背后望去双手握在胸前,头低着不知道在做什么。雨水打在窗上,发出嗒嗒声,除此之外,只剩下女孩怪异的低语声。偶尔一条闪电划破天际,猛然照亮房间里的一切,女孩手里血红色的物体一闪而过。突然,女孩发现了房间里的异样,她不知道这种异样已经持续了多久,还是只是才出现。
她猛地转过头。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正站在她身后,他的斗篷完全被雨淋湿,雨水正顺着斗篷下摆滴落到地上。女孩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但是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遍她全身,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在做什么?”弗雷泽冰冷的声音让女孩不由打了个寒颤。
女孩的嘴唇颤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弗雷泽褪下兜帽,他的卷发略微被透过兜帽的雨水打湿。“你是琼娜?”
也许是看到对方的脸并不可怕,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弗雷泽看到了女孩手里血红的物体,眉头微皱。“让我猜猜,你是在诅咒,是在对艾瑞卡施咒。”
琼娜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连忙把它藏到身后,终于说出话来。“你是谁?”
“我是弗雷泽,来调查镇长家这一连串的怪事。”弗雷泽看了一眼琼娜身后,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没看到那些被杀掉的佣兵吗?”琼娜的眼神变得凶狠。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会为难你。”弗雷泽向前迈出一小步。
“别过来!”琼娜大喝道,“你再过来我的同伴马上就会出现杀了你,那些佣兵的结局你应该知道吧。”
“巴格雷吗?他不会来了。”弗雷泽继续向前走着,转眼就到了琼娜跟前。“这个心脏是你父亲的?”
“你全都知道了?没想到还有人关心这段往事。”琼娜一脸惊讶,随即又转为凶狠。“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让安德尔这个混蛋家破人亡!”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