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突然,曲蛋脚下一动,嗖,一只落在他脚边的板砖猝然而起,直奔着易涛面门而来。
易涛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招,两人距离不过三四米,又是黑夜之中,小巷中全借着远处路灯才看得影影绰绰,因此,直到板砖飞到半空,易涛才惊觉对方的暗算。
猝不及防之下,无论闪躲还是用砍刀拨打都是不及,好个易涛,他猛起左手,在面门前狠狠一劈,只听啪的一声响,空中骤然出现一蓬尘烟和碎石,易涛这一下竟然将飞到面前的板砖劈成了粉碎。
还未松气,尘烟中,忽然一把砍刀突兀出现,直照着易涛肚腹刺来。放开敌我关系不说,这曲蛋委实是个打架的好手,无论手段还是心机都是上上之选,单看这先头莫名的暗器,再紧随暗器而来的猛攻,取的都是对手防不应防,出其不意间就将对手逼到了绝处。
眼看刀尖到了肚腹前不到半尺距离,易涛猛吸口气,身体忽然如大虾一样往后一弓,肚腹借着这一弓,向后缩进了足有两尺多,同时以腰使劲,身体凭空后撤了一尺多远,曲蛋的刀尖带着杀气,狠狠穿过尘烟,挺进了三尺多远,就在易涛肚腹前两寸位置力竭而停。
曲蛋似是早料到易涛这一招,刀尖一晃,手腕一摆,唰,雪亮的砍刀翻身往上猛挑,直向易涛横在砍刀上空的上半身而来,竟是要将易涛开膛破肚。
旁观众人这时才看清场中情形,不由得就是一阵惊呼,就连冷峻的飞仔也不禁动容,想不到这个曲蛋竟有如此功夫,他唐刀斜挑,脚尖一垫,就要纵身过来解救易涛的危局。
忽然之间,众人眼中的曲蛋猛的一顿,就那么生生地停住了动作,众人再一眨眼,这才看清,不知何时,易涛的左手已经搭在了曲蛋持刀的右臂之上。
曲蛋手持的是平常的砍刀,加上手柄不过70厘米,易涛上半身平伸向前,他身高又高,此时曲蛋连刀带手都已在他眼皮之下,易涛不过是抬起左手,微伸了一下,就已经够到了曲蛋的右臂,就见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成握杯状,倏忽间就扣在了曲蛋小臂上,扣住的位置却是有些名堂,既不是整个握住小臂,也不是卡在臂肌之上,而是扣在了臂骨两侧,他手指拿住之后,猛一使劲,指头往里一抠,立时间,曲蛋就觉得右臂酸麻,劲力全失,已削到易涛胸前的砍刀立刻就软了下来,他也够强悍,一哼之后,左手一抬,两指平伸,狠狠往易涛双眼叉来。
唰,一道黑风刮起,半空中一条飙着鲜血的小臂猛地飞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曲蛋痛彻心扉的嘶吼,他忘了,易涛那擎着砍刀的右手就在旁边,这时他要是求饶还好,可他非要跟易涛拼个鱼死网破,嘿嘿,易涛哪里是好相与的,你狠,他就会加倍的狠,这就是易涛的原则。
当啷一声,曲蛋再也握不住手里的砍刀,掉落在地,易涛也松开了左手,曲蛋抽回手来,紧紧捧着断掉的左臂抬头猛叫,这个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看他叫的讨厌,易涛将砍刀一收,双手一抬,成碗状,在曲蛋两耳轻轻一拍,正在惨叫的曲蛋全身一颤,双眼翻了几下,咣当一声栽到了地上,却是被易涛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