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笑道:“我当然知道,灵儿,这打屁道人一肚子坏水,怎配及做你的师父。”他见百损道人怒目相斥,竟又笑道:“打屁道人,我原本以为你老糊涂了,你可比司空前辈还老么,司空鉴活于大宋仁宗年间,距今两百余年,宋无伤这小娃娃不过三十来岁,如何杀得了一个死人?”
众人皆是一怔,只觉这位司空鉴既然是先朝故人,两百年前便死了,他女儿至少也是一百多两百岁了,可眼下这位灵儿姑娘不过二十岁上下,如何做他女儿。又想他出言无忌,一口一个打屁道人,竟称宋大侠是小娃娃,看似疯疯颠颠的,如何能当真,当下一片哗然,一老者说道:“孟法王,灵儿姑娘不过二十来岁,如何有个两百岁的爹爹。”孟飞瞪眼说道:“二十岁又怎样,灵儿被封在地底千年寒冰之内,不老不死。”
又一老者呵呵一笑道:“这孟法王才是越老越糊涂了,哪有人冰封百年不老不死的。”孟飞急道:“我懒得和你说,灵儿,你当年被你爹冰封在昆仑山,万仞密窖下百年,多亏了伤儿以混元内功融化寒冰,救你出来,才得了你爹爹藏于你衣衫内的大无相功秘籍,司空前辈在天有灵,定是要伤儿以无相神功破这打屁道人的邪屁功,哈哈……,当时伤儿与周姑娘都在场,周姑娘,你说是不是?”
孟飞一口气说完,毫不喘息,灵儿心下大感诧异,又见若男点了点头,忽听一老者道:“孟飞,你果真是老顽童传人,为老不尊,编些故事来骗小娃娃还行,这世上哪有人冰封两百年不死的。”
另一老者又道:“若被冰封,人体血脉凝结,经络停息,如何还能复活。”一言方毕,人群之中又生一阵哗然,孟飞见无人肯信,急得抓耳挠腮,朗声说道:“你们不信问问猿老弟、雷教主、晓晓他们都知道。”
群雄之中却无有一个姓猿的,即便是有,又绝非与他熟识,当下有人道:“猿大哥是谁。”孟飞急道:“是旸藏山中一老猿……。”话未及说完,顿觉不妥,却又住口不提,群豪笑声大作,心想此人竟认一野畜作了老弟,果真是神经错乱了,当下有人道:“孟法王,我们这里马大哥、牛大哥、猪大哥皆有,你不妨都改认作大哥得了。”又有人道:“孟法王,灵儿姑娘既然年过百岁,你岂不是应唤他祖奶奶了,哈哈……。”一时哗声雷动,哂笑四起。
百损道人转怒为喜,呵呵一笑道:“跳梁小丑,不值一提,灵儿你过来,师父定会为你报仇。”
孟飞碰了一鼻子灰,见灵儿缓步走向百损道人,恼急生怒,喝道:“打屁道人,且让你尝尝无相神功。”他早已摩拳擦掌,话音刚落,出拳如风,已然攻到百损道人身前。
百损道人提手便是一掌迎敌,但闻砰的一声巨响,两人拳掌不及相接,孟飞只觉拳劲像是探入一团绵柔,指骨欲裂,猛地被他内力所逼,一连退了数步,不及思索,但闻百损道人喝道:“各派掌门何在。”当即有十名长者齐声应道:“遵奉盟主法旨。”
那十名长者拳掌齐出,向孟飞攻来,孟飞喝道:“来的好……。”言无数字,十名长者各持兵器已然攻到,无伤识得为首那名花发老者乃是崆峒派掌门白逸飞,崆峒派武功重在奇兵暗器,所使兵刃不入十八般武器,另辟蹊径,那白逸飞却是赤手空拳,出掌变幻莫测,力道不俗,想必是内力大增,竟能将崆峒武艺融入到掌法之中。孟飞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即便是桑措、宫本等人也不遑多让,眼下白逸飞掌风疾电般击来,又有数名长者齐击在侧,不过片刻,已接了众人十数招,并无还手之隙,显然落了下风。
殷圣仙、嵇腾升二人见对方以多击寡,正欲出手相助,突闻无伤道:“各位前辈,且慢!”语毕稍息,但见凌空数道气劲疾出,迫退了九名长者,白逸飞只闻得耳畔劲气响动,侧身一跃,也跟着退避开去,无伤连出十招指劲,正是“一阳指”,每一招劲力所指都恰到好外,既未击落各人手中兵刃,又将众人逼退。
白逸飞等长者心下愕然,只觉此人手法疾快,武功惊人,却无伤人之意,显然已是留足了情面,已不好当真和他对敌。
无伤朗声说道:“各位掌门,各位英雄,大伙都是武林同道中人,何苦自相残杀,且听宋无伤一言,都止息干戈的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