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洞壁四周十数个洞口,皆有石阶相连,戴岫烟站于当中,左右看顾,像是分不清出口,眼下众人之中有的各寻出路,有的伫足而立,凝神观看洞壁上的招法及武功家数。忽闻脚步声响,二人侧身贴紧贴着石壁,那人手持火把探近,尚未定神,即被若男后手将嘴捂住,咔嚓一下,扭断脖颈而亡。
眼看探往各处洞口之人,三三两两地相继退回,想是因洞中幽暗,出路不明,皆不敢独自探路。此刻有人道:“这四周洞壁上都刻着武功招数,怕是昆地派禁地。”又有人道:“难不成今日要被困死在这里。”一轻年弟子道:“戴掌门,大伙敬你威望甚高,所言非虚,却带着我们往死路里走,是何道理。”有人心道:“那姓戴心肠狡毒,或许明知出路,难不曾刻意安排暗算,排除异已,想到其中凶险。”一时说道:“那姓戴自个的受了百损道长神盅,谁知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一言即出,已失了七分客套。
一老者道:“大伙稍安,这密室中的招数极其繁复,像是各大派失传已久的绝密招法,相传当年武林八大派掌门先师齐聚昆仑,相约与魔教八大长老一决胜负,魔教八大长老虽无一生还,八大掌门也身受重伤,又遭了魔教暗算,陷身于昆仑,至此武林正派与魔教宿怨积深。”一言方毕,有人说道:“难怪不得,这石壁上的武功家数倒像是本门剑术演变而来的。”
那老者又道:“当年八大掌门受伤极重,只怕葬身于此,自此苦心创悟的剑法失传,遂将武功剑术刻在这石壁之上。”众人心想:“若能领悟本门绝招,再加上百损道人的玄阴血盅,武功定能倍增。”都纷纷贴上墙去,凝神专注壁上的精妙武学。
戴岫烟心道:“到此之人,都是各派好手,若非自个服了玄阴雪盅,功力大增,其中数个与我武功不分伯仲,倘若真让他们练成石壁上的精妙招法,反倒不妙。”当下说道:“武林大会在即,大伙需当齐心协力,尽快找到出口,上昆仑拜见百损道长,受持玄阴雪盅才是,绝非急着看什么武功招法?”
年汉子说道:“戴掌门虽言之有理,可百损道长即未限定时日,又何必急于一时,待大伙找到本门失传的武功,再合计也是不迟。”戴岫烟心下颇急,剑指着一人道:“不许看……。”
那人笑道:“这不是本门剑法,看了又有何用……。”说着转过另一边去了。戴岫烟又上前拍了拍数人,道:“你……你……你,还有你……都不许看这些招法。”那些人笑了笑,都纷纷走开了,戴岫烟见众人尚有一半专注壁上武功,当下说道:“大伙既推我为带路人,难不成都不听我号令了么?”
有人道:“戴掌门故意教人放下断龙石,尚且不知出路,让大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待作甚。”戴岫烟大声说道:“大家依令而行,我这便寻路带大伙出去。”过了良久,只有一小半转身过来,其余人都还只顾悟道石壁。戴岫烟拂然不悦,一剑疾出,一人血溅石壁。众人见状,一时骇然,纷纷退开,戴岫烟道:“此人不听号令,怡误大事,已被我杀了,谁还不服。”
当即有人说道:“戴掌门,大伙被困于此,都是一条船上之人,生死不卜,就算将我们都杀了,你更难出得去罢。”一言方毕,一轻年弟子道:“不错,你武功再高,便敌得过我们在场所有人么?”又有人道:“那姓戴的服了玄阴神盅,听说只要服了他的血便可,还大费什么周折,寻什么百损道人,合力杀了他便是。”
话音刚落,已有数十人亮出刀兵。一领首之人一声喝令,众人一拥而上,戴岫烟心下一突,挥出剑招护在身前,织成一道剑网,但见剑光闪烁,兵刃斧斫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已有多人伤亡,过得良久,喝声渐止,戴岫烟身前已躺下二三十具死尸,还有不少人躺身于地,口中叫骂不迭。余下十数人未死的,各有所伤,纷纷退至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