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救我有什么关系？”她冷声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和你虽然有不同的恨，却有共同的仇人，想不想杀了飞振天？想，我就继续救你，不想，现在我就送你去地狱，不要考虑，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心越来越痛，仇恨越来越大。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能和飞砚钦在一起。

她明明……

明明那么爱他。

猛然睁开眼，她望着空羽幽深的灰眼睛道：“想。”

她要报仇，她要亲手杀了飞振天。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她身体终于恢复了过来，望着镜中的自己，她吓了一跳，“我的脸？”

她的脸上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永永远远也无法消除的印记，就像她心中的痛一般，再也无法复原了，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素瑾了。

得知她苏醒后，空羽第一次召见她。

她望着灵蛇宝座上那个耀眼的男人，心中感到恐惧。

“你想要留下来？”

“嗯。”

“那先测试一番，赢了，你就留下来，输了，就不值得我救你。”

她没想到想留在冥幽教也不是易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她被人带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关着很多和她一般年纪的姑娘。

进去之前，和她一起来的灰衣女人告诉她：“想要留下来，那就战胜她们，七天时间，谁能活下来，谁就能走出这里，记住，名额只有一个。”

那岂不是要她把剩余的六个女人全部杀关？她害怕，她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她从来没杀过生，就这样被推进了密室。

望着其余六双陌生的眼睛，她感到害怕。

每天都会有人给她们送饭来，但是却只有一份，其余六个女人每次都为了吃到食物而大打出手，只有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就算饿肚子也忍着。

她看着其余六个人像疯子一般互相残杀，她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为了食物，她们可以什么都不顾，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饭香味飘向了她这边，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忍受着饥饿的侵蚀。

已经三天了，再不吃她就真的要饿死在这儿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放任敌人在外面逍遥快活。

如果连这几个人她都不能打败，那么她就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报仇。

越想她越不甘，越想她越愤怒。

她突然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冲向了人堆中，与其余六个女人扭打到一起，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敌人狠狠敲去。

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她失去了砚钦，失去所有的一切。

空气中飘动着血腥味。

暗黑的密室中，只剩她一个人站在中央，她捏紧了手中的石头。

从今天起，她失去的一切，全部，她都要一件件找回来。

鲜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流淌。

门被打开了，空羽站在门外，紫色的衣服一尘不染，一身贵气和这肮脏的牢房极度不符。

他望着素瑾道：“不错，出来。”

她一步步走向他，借着廊道里昏暗的光线，看清了那张邪恶的面孔。

“从今天起，你就叫凝月，我会花时间培养你，让你成为我的三护法。”

她跪到地上，规规矩矩的行礼，“凝月参见教主。”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因为一切，已经回不到最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