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拉下电闸,孩子在电流刺激下,痛苦不堪,又不能动,只能躺在原地如抽风般痉挛,渡边和山崎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李山很有把握地告诉他们,一会儿他所说的生人就会露面。
陈菲菲他们刚躲好,怕被日本人发现,特意躲到怪兽体内最深的一个小隔间里,说是房间,其实内部空间和大衣柜差不了多少,两人钻进去,再把门关上,只能贴面而立。
两人面无表情,面对面站着,她觉得耿长乐紧绷的脸孔很滑稽,很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对面耿长乐只得一个劲用眼神警告她:关键时刻,千万别犯浑。
她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得硬憋着,可躁动的情绪按耐不住,越憋越难受,于是张开嘴,无声做出夸张的表情,这倒给了对面很大挑战。
自从进来后,耿长乐一直板着脸,即便陈菲菲一脸作死的表情,他也无动于衷,只是心里暗想这丫头实在太过疯癫,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一面天使,一面魔鬼。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她表情越来越怪,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做鬼脸,可随机变得痛苦起来,本以为这丫头又开始发神经,可看她五官纠结着,不像是装出来的,赶忙过去捧住她的脸,低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她喘着粗气回答,“刚才还好好的,不想脑子里突然出现幻觉,好像有一千个人在我脑袋里念咒,而且浑身发痒,难受得厉害!”
耿长乐伸直胳膊,握着她两侧肩膀,把她身体转了个圈,仔细观察了一遍,浑身上下都好好的,小声说这不像是碰到毒虫子的症状,陈菲菲告诉他,这里面很封闭,外面虫子不可能钻进来,肯定是刚才李山神神叨叨作法导致的。
“我不信,”耿长乐说,“他就是个假冒的神棍,哪有法术?”
这会儿她的头疼得更厉害,里面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响,已经和现实中的声音混为一体,耿长乐的声音却显得越来越模糊,仿佛在一个空旷的山洞里,两人隔着墙说话一般,尽管如此,她还是吃力地告诉对方,昨天在刑讯室的时候,李山趁她不注意,往她腰部以下位置刺进了什么东西,这两天她都忘了,刚才念咒的声音响起,她整条脊梁骨都酥麻无比,连带着呼吸困难,现在连腰都没法挺直。
“他用的什么东西?要不要我看看?”耿长乐说完这番话,自己都觉得脸红,那也算是女人的私密位置,陈菲菲怎么可能给他看?
“我也不知道,”陈菲菲说,“当时扎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很光滑,又软…”她说着脸也红了,然后告诉他,现在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了,她自己也摸过,那东西已经本来细得就跟针一样,现在根本找不到了,估计已经钻进肉里,和组织连成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