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白洛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他垂眸再次看了眼手中的白玉瓷瓶，指尖微微抽动了下。

而那头步入天池的林娇，目光跟视线垂落处，却是在看着池子里生长出来的一株株碧绿色的植物。

那植物根骨笔直，呈现透明的翠绿色，像是一抹的翡翠，又似是人工雕琢的艺术品，在零下冒着寒气的池水里径自生长。

确实不似凡品。

她想了下，眸光这才看向对面的新郎官，眼底无风无浪，平静如初。

“今天，我来为你们两当主婚人，兰士山的结契仪式虽然简单，可许下了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大长老眉目慈爱，先行为两位新人讲了开场白，而后先问了白洛，“白洛，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虽然跟认识不久，了解不深，但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愿意违背本心的好孩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愿意娶为妻？”

台下一片安静，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流程，但如此神圣的时刻依旧令人期待。

“我……”白洛张了张嘴，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来回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才沉下了语气，“我愿意。”

大长老以为他是紧张，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扭头又把同样的话赘述了一遍，问林娇愿不愿意。

当下，也不知是怎么了，林娇似是有感而发，扭头先看了一眼台下，在一个最后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冷漠，却仿佛注视了她上千年，上万年，漆黑的光从其中投射出来，竟是在林娇的心头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