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的后面,防尘工作做得非常的好,地上只是有一层细细的灰,在黑色的地板上几乎看不出来。这也预示着,玻璃墙后面的空间非同小可。
其实说起来的话,这建筑物地下深处的部分都是那种黑色的金属构成的,而且这种金属看样子还不回生锈,照理说其他的地方也应该是不会有灰尘的才对。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是我现在有兴趣去知道的。
梦音在看到刚才试管里的自己之后,似乎承受了非常大的心理打击,此时表情变得有些呆滞,就这么被我拉着往前走。
玻璃墙壁后面空空荡荡的,一眼就可以看到房间的最深处。而此时,庆儿那丫头已经在前面朝我挥手了。
“哥哥,你快点来呀,这里有个好奇怪的东西呢!”
我一听到说有奇怪的东西,一时间也来了兴趣,拉着梦音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过去。距离庆儿还有十多米的位置时,我就看到了,在这个有些狭长的房间最深处,摆放着一张黑色的桌子。
这张桌子通体都是黑色的,看样子应该是使用的那种黑色的金属。桌子上放着一些东西,黑呼呼的,此时我也没有那个眼里仔细的去辨认。
另外,在桌子的两边各有一个五十公分左右高的玻璃罐子。说是罐子,仔细一看就发现罐子的底部有黑色的金属底座同时还有两根波纹管从底座下面伸出,顺着桌子腿钻入地下。
那分明就是两个小号的试管。
左边这个试管里放着一个人的大脑,和之前我们在对面那个大房间里看到的一样,这个大脑非常的完整,而且还有一部分的脊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古怪的气球,在试管里的液体中一动不动。
右边的那个试管里放着的是一个还为发育完全的婴儿,这个小东西蜷缩着,手脚都还不太明显,脸也还是模糊的一团,估摸着可能是刚刚在母体之中还没有完全的成型的胚胎。
这两个东西会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不寻常。玻璃墙后面的这个狭长的房间,怎么看感觉都不像是实验室一类的地方。当然了,也不排除那些实验设备都被组织的人在撤离这里的时候搬走了。
既然其他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唯独流下这张桌子和桌子上的这两个试管,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哦,仔细看看,其实桌子上不止是试管的,在桌子的另一端还堆着一些东西。
正当我准备绕道桌子的另外一面去看看那一堆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庆儿突然惊呼了一声:“哎,哥哥你看,这里是我的名字呢!”
我心头一跳,急忙转头看去,就看到庆儿正站在那个装有婴儿胚胎的试管前,指着那试管的黑色底座一脸兴奋。
名字?
我将脑袋凑了过去,仔细一看,就发现那金属底座上豁然几个浮雕一样的字迹。仔细一辨认,那几个字分明就是写着:凌庆儿!
我心头咯噔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又转头去看那个大脑。只是一瞬间,我就看到了在装着大脑的那个试管下面的底座上,一样有几个浮雕字迹。
而这个底座上面豁然是三个我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字。
凌逸欢!
天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脑子停顿了大约有两三秒钟,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同时也意识到事情或许和我先前所想的有一些出入了。
如果说这个试管里的大脑是我的,或者说是这个平行空间里的那个我的。那么按照庆儿所说,这个世界的那个我在她出生前一年就死掉了,而我死了之后,大脑被取了出来,保存在了这里。
这就是之前我们在那暗河尽头的仓库里找到的笔记本上说的记忆移植。我现在更进一步的理解了所谓的记忆移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假设人的大脑是一个硬盘,那么身体就是一台没有硬盘的电脑。人体这台电脑即便是装上了硬盘也是不能使用的,因为硬盘里买硬盘里没有系统。那么大脑里的记忆就成了一个系统,有记忆的存在,这个人体的电脑才能正常的工作。
这里出现了一个我的大脑,如果按照我的推断来讲的话,那么这个大脑就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那个本来的我脑子里的。有这个大脑的存在,组织可以制造无数个我出来,而且是一模一样的我。
天啦,这个太难以接受了。一时间,我甚至都感觉自己的这种推测也太天方夜谭了一点。
这时,一旁的梦音亲亲的扯了我的衣角说道:“欢欢,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们了,而是”
梦音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敢继续往下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了。其实,梦音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说记忆移植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话,或许所谓的真相就存在着另外的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我们本身就没有进过什么所谓的穿越,而只是记忆被人拼接到了在隧道里发生事故的那一瞬间。自然的,原本记忆的主人已经死了,而且可能就是因为隧道事故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