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汪洋一下子变得积极起来,任谁也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没有人说破,毕竟这并不是个值得拿来当做谈资的事情。
在舒晴躺下的位置周围的树上砍了很多记号之后,我们便急匆匆的上路了。本来刘汪洋坚持要将舒晴带走,不过其他的人都劝他还是不要勉强了,毕竟尽管舒晴是个女人,那体重没有一百也有九十,背着上路只会影响我们的速度,搞不好会耽误最佳的时间。
刘汪洋反复的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将舒晴留在原地。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我们在刘汪洋的带领下以一种本来不可能却又偏偏实现了的速度在树林之中穿行,一天下来,究竟走了多远,我无法计算,但是我知道,这个距离绝对要比我们前两天的中和还要长。
这个巨坑到底大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它确实是大到了一种无法估算的程度,要真的是一个陨石坑的话,那么这可自天外来的巨大石头,得有多的大体积。
不过,为什么我偏偏又重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个地方有发现过巨大的陨石呢?这个问题让我非常的费解,同时也让我的心里就组织所谓的这个堡垒有些更多的怀疑。
又是平静的一夜,我们在林子里快速的穿行,脚上全是被灌木割伤的红色血痕。由于要快速的前行,腿上很多的伤口都破了皮,看上去很是骇人。
马坤将最后的那个一个铝制的盆子取了过来,用来烧热水,一个一个的洗脚。那盆子我们还需要用来煮吃的,所以自然的也就不可能直接将脚伸进去泡了。虽然热水慢慢的浇在脚上的感觉也非常的爽,但是看着一盘子的热水,我真的有一股子冲动想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大脚伸进去泡上一泡。
我靠,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折磨。
这一夜相安无事的过去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被一阵叫骂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雾气蒙蒙,接着耳朵里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吼声。
“赶紧的起来了,该上路了。你大爷的,快点!”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循着那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黑影在我的周围来回的走动。我微微一愣,还以为见鬼了,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就发现竟然是刘汪洋在催促其他的人起来了。
我靠,这个家伙,这也太积极了一点吧。我暗骂一声,同时也感觉自己似乎有点懈怠了,眼下正是革命尚未成功之时,我们人需努力才行。
想到这里,我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清晨的树林之中,雾气蒙蒙,那些缭绕的烟雾将周围那些粗壮的树干幻化成了一个个模糊的黑影,看得不真切,感觉有些不真实。
此时天光刚起,林子里的能见度非常的低。空气微凉,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冷空气顺着我的鼻腔钻入我的肺部,一股寒气顺着鼻腔灌入,我猛的抖了抖,感觉精神大振。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的迅速了,我们草草的吃过早饭,便摸着那还没有散去的雾气上路了。也亏得此时我们就在河道的边上,这要是在林子里走,如此大雾,我们这些人铁定会迷失方向。
这一天下来,我们又在树林之中遇到了一具已经全身溃烂的尸体。这个人同样是刚死不久,身体里流出来的黄色脓水在草地上流了一大片,看上去既恶心有可怕。
看起来,走在我们前面的那支队伍应该也是一直沿着河道在走,不过我感觉那些人似乎从来都没有休息一样,我们昨天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连那些人的影子都没有见过,这可真是有些奇怪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那支队伍究竟有多少人,要是我们两支队伍能够汇合就好了。我已经忘记队伍里有好久没有新人加入了,不但最近没有新人的加入,队伍里的同伴还在一个一个的减少,这可真的一件让人非常不爽的事情。
走到中午的时候,河道突然转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弯,这个弯非常的急,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形成了。我一时好奇,拿着折叠铲在河道上用铲子使劲的敲了几下,别说,这一瞧还真的有发现。
在河道的淤泥之下,竟然有硬东西。不过,河道里的淤泥实在太厚加上河水太急,我们几个人用铲子挖了半天才挖开了一个坑,就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种和淤泥一样颜色的东西。
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和淤泥接触的时间太久,所以淤泥下的那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变了颜色。而且,整个河道淤泥之下都有硬物,几个人拿着铲子分头去敲,就发现这些硬物似乎是一个整体。
我估计应该不是石头,混凝土的可能性相当的大。不过,那硬物的颜色已经完全的边了,而且河水越来越急,我们也没有办法将那硬物敲下一块来看不看。
其实现在来说,这河道究竟是不是用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其实已经不重要的。它也顶多给我们提供一个我们已经确定了的信息,那就是在河道的下游肯定是有组织的什么东西存在的。
当然了,这硬物的发现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我们的推测,使得我一时间是信心大增,感觉走起路来都有劲了。
转过弯道之后没多远,前方的河道有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瘤子状的坑,两边的树林同样出现了有被巨物碾压过的痕迹。这一处地方非常的大,目测之下感觉建一个足球场还有多的,而且那些树木很多已经干枯,看样子这个地方已经有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