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管你们了,炼药这种事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只要不是炼起死回生的药!平常的伤药,你们都可以自己完成,去五哥那里拿个方子…”我的话还未讲完,鸦奴便大声呵斥:“公主,你都没有在听属下说话吗?属下和其他贫民所需要的就是起死回生的丹丸,我们要是伤了残了倒也无妨,就怕死是死不了、活又活不成,生不如死!”
我愣了一下,回道:“长生不死的丹丸我本来炼成一粒,可我把药给了一个凡人,要再重新炼的话,就必须把药材全部备齐,这…太难了。”
“公主,不管你需要的是什么珍贵药材,贫民们都会去找,我们不怕困难重重、我们只害怕和亲人分别,我和父亲说好要一起上战场的,可是我的病…我根本撑不到开战那天,我不想骗他,我不能去死,大家都不想死,公主,善良的公主,你是我们的希望,请你学习焰帝那样,为我们炼出长生丹,族人的满腔热血将为你一人而战,抛头颅洒热血……我们会全力拥戴你为焰族的主君。”
鸦奴的话听上去没有那么简单,这像是一群人想拿我做借口施行造反,谁说不是呢?我的那些哥哥,他们哪个不是野心勃勃,对待焰帝的位置虎视眈眈,自我记事以来,好像族里所有好的东西,吃穿用度都只供给他们。
至于我…说来也好笑,都说我是焰帝唯一的女儿,我的存在是可以用独一无二来诠释的,可事实证明我并非受宠的那个,在这座暗殿里,让我触动最深的就是…根本没有人来过这里,除了负责打扫的鸦奴,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出现。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还是生下我的阿娘,她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我才那么不讨喜,不会什么原因都没有,我就莫名其妙的被隔离了。
鸦奴说要拥戴我为主君的时候,我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仅如此,心里、眼里好像都是空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随他们一起去造反,即便受到冷落,他们始终都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去多想也不会去做伤害他们的事。
我沉默了好大一会儿,鸦奴看出我不愿去做那些事,便道:“公主若是不愿让自己强大起来,那就告诉属下,你的那颗长生丹给了谁,他既是个凡人,也该是有名字的,我会把公主送出去的丹丸取回来,倒时还请公主为我等平民炼药。”
“他只是个凡人,被我误杀后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拿长生丹救他只是不想自己因此添上一桩罪名,我本就在这里不受任何人待见,要是背上杀人的罪名,可能会有很多人巴望着我受死吧?所以,你不可以取走那颗丹丸,也不可以去动那个凡人!”
被我救活的凡人,指不定现在在哪逍遥快活呢,因为我的丹丸,他得了长生不死的身躯,也做了九重天的仙臣,成就了美满姻缘,我想…他现在该是当爹了,我回大炎天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人族可能已经过去几个年头了。
原本以为我的忠告可以压制住鸦奴的杀心,可真正杀心不死的人又岂止是他。火镜在他身上突然燃起的一把火,烧的整个暗殿焦糊一片,好像承受火刑的不止他一人,就连我也被牵涉在其中,暗殿墙壁投上去的火影似乎只对我友善,鸦奴发出的惨叫声听的我头皮发麻,心里发慌。
“看来那五百军棍打在战火身上没什么见效,到让你胆子见长了,你敢怂恿九丫头造反,是不是活腻了?”火镜从一面被火包围着的蓝宝石中现身,傲视着鸦奴。
我闭上眼睛,利用额间的火精驱走鸦奴全身的焰火,怒视火镜:“你不用做的这么绝吧?要是没有他,我都不知道翠竹是可以生出笋干的,不要忘记你练功用的药引出自谁手,收手吧!”
火镜不依不饶,对我一顿呵斥:“你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竟敢阻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