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得从数章前的李係被杀开始。
在山神庙里,马霸图把李係的盔甲战袍、还有王铎送李係的貂皮大氅也扒了下来,边扒边说:“这个李係是个官少爷,用的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马霸图也不穿,用包袱包好,放到马背上,骑马离开,往北赶路。
马霸图也是有种战将情怀,对这匹腾霜白非常喜爱,又没事练练那柄豹尾画戟。马霸图虽然是木工打的基础,但是武艺也是触类旁通,没过多久,这匹马被他骑的很有默契,那根戟也是练得得心应手。
这一天,马霸图也是到了天平山,他并不是贪看风景,而是相中了山中的树,就在山中看了许久,见天色晚了,就到石佛寺借宿。
马霸图敲打庙门,一个小沙弥开了庙门,对着马霸图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
马霸图说道:“小师傅,俺能不能在恁庙里借宿一晚,俺多给钱。”
小沙弥说道:“阿弥陀佛。我佛广渡众生。施主请进。”
寺庙本来就是方便众生的,所以很多寺庙都有客房。小沙弥打开了一间客房,把马霸图让进去,好奇问道:“施主是做什么的?”小沙弥见马霸图骑的高头大马,又有一个很鲜明的豹尾画戟,但是穿着气质又像个做苦力的。
马霸图说:“俺是个木匠。”马霸图把马背上的盔甲包、木匠家伙搬下来。从包袱里摸出来一块银子,递给小沙弥,说道:“这些钱先做住宿费了。麻烦小师傅把俺的马给喂喂。”
小沙弥高高兴兴牵马出去喂了。
马霸图累了一天了,打算铺床休息,摸了摸被子,又摸了摸床,皱眉说道:“南方啥都好,就是太潮了,真不习惯。但是这个庙里也太潮了吧,这被子都能挤出水来。”
马霸图无奈,拿了些木头,三五下做了个简易床,把那个貂皮大氅盖了,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马霸图早早的就起来了,在院中踢了踢腿,活动筋骨,见院子正中间有个荷花池,但是却没有了水,都是些残荷败叶,散发着臭味。马霸图绕着荷花池转了三圈,仔细观看。
这是昨天那个小沙弥托这个托盘,来了,说道:“始终请用早饭!”
马霸图见是两个馒头,一小盘小菜,一碗稀粥,马霸图也不客气,三两口就吃光了,说道:“谢小师傅!”
正在这时,听见方丈室中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慧,是施主起来了吗?麻烦把施主请进来。”
传慧小沙弥对马霸图说道:“昨夜,我家长老已经问起施主来了,说庙里有些木工活要做。我家长老腿脚不便,麻烦施主移步方丈室说话。”
传慧头前带路,马霸图大步跟上,进了方丈室,见正中间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
马霸图深施一礼,说道:“长老,弟子马霸图有礼了。”
长老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免礼。我乃石佛寺长老法云是也。只因我双腿有疾,原来只是雨天会疼,如今却天天疼,怠慢了施主,万勿见怪。”
马霸图说道:“长老不必客气,是俺打扰了您了。”
长老说:“我听传慧说,施主是个木匠,我庙里有基础栏杆失修,能不能麻烦施主给修修。”
马霸图说道:“这些都是小事。”
传慧把马霸图领了下去,马霸图带着工具,跟着传慧到了后面的藏经阁上,一层一层的修上去,不到半天就修到了顶楼。
马霸图见顶楼很是空旷,只是正中间供着一颗明珠。马霸图近前看,原来是一颗辟火珠。
修好之后,传慧和马霸图又回到方丈室。法云长老拿过钱来,让传慧递给马霸图,马霸图不收,说道:“这都是小事,俺也没费多大力,不要钱。就当按孝敬佛祖了。”
马霸图又说:“长老,俺有话要说。你这个庙太潮了。你藏经楼的栏杆现在修好了,过段时间还会返潮变烂。那个楼里还供了一个辟火珠,完全没必要,你那个楼那么潮,根本着不起来。你该供个避水珠才是。还有,依我看,长老你的腿是得了风湿病了,如果不潮湿,你的腿还兴许会好。”
法云苦笑一声,说道:“施主说的是!我这石佛寺以前没有那么潮湿,这十年来不知道为何,变的如此潮湿。”
马霸图说道:“俺倒是看出来点门道。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你这个庙里潮湿的原因应该就在那个荷花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