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庙门就要关不上,忽然斜刺里又射出来数支弩箭,直奔张归霸射去。
张归霸多亏是员上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觉得来者不善,急忙翻身下马,就地十八滚,这才没有被射中。
庙门也“咣当”一声紧闭。
张归霸站起身来,牵过战马,对着庙门大骂:“缩头乌龟,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出来与你家张大爷大战三百回合。”庙里仿佛无人一般,没有答言。
张归霸骂的也无趣,回来打扫战场,发现死了弟兄二百余人,伤者上千。
数字报道葛从周处,葛从周恨得咬碎钢牙,但好比是老虎吃刺猬一样,拿石佛寺也没有办法。
……
第二天,尚让带领人马也来到天平山。葛从周把石佛的情况对尚让讲了。
尚让也是吃了一惊,对葛从周说道:“葛兄,你说的这些木人,我潭州也遇到过,破它却很简单,只要把它绊倒即可。今夜我们在队伍前面拦上绊马绳,木人可破。”
葛从周拍掌道:“尚兄果然高见。”
葛从周正要传令下去,准备绊马索,尚让来住说道:“葛兄,我们悄悄行事,不要让庙内官兵知道。”
葛从周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
到了夜里二更天,果然又从庙内扔出来很多木人,举着木剑来砍义军,早已被义军的绊马索绊倒。这些木人一倒地,就没了作用。
尚让早已吩咐好,让义军假装惨叫。果然没过多久,庙门悄悄打开,又是那个姚彦章带兵冲了出来,冲出来没多久,前面张归霸挡住路截住厮杀。
姚彦章边打边四处观看,发现情况不妙,急忙打了个呼哨,带队就往庙门撤退。
刚打算撤退,一匹白玉追电马挡住去路,马上一员银白袍将手拿银戟,哈哈大笑,说道:“姚彦章,我看你往哪里跑?”
姚彦章大吃一惊,就知道中了埋伏,举起钨铁矛朝葛从周就扎。葛从周挺戟招架,后面张归霸又赶上,双战姚彦章。不大一会,姚彦章就被杀的盔歪甲斜,满头大汗。
就这在千钧一发之刻,庙门里面如风一般冲出来一匹腾霜白的宝马,马上一员将,白盔白甲,但是却长着一张黑脸,浓眉大眼,豹头虎目,掌中拿着一杆双耳五色豹尾画戟。
只见这员将如天神下界一般,一阵冲杀,把义军包围圈打破,冲到了葛从周背后,用着中原口音大喊:“大胆贼人,着戟。”
葛从周听到背后金风不善,急忙扭转马头,举起银戟招架,只听得“铛啷啷”一声巨响,葛从周被震的双臂发麻,喊道一声:“好大的力气。”
葛从周与来的这员黑脸白袍将战在一处。黑脸将冲着姚彦章喊道:“风紧,还不扯呼。”
这是一句江湖黑话,意思是形势不妙,还不逃跑。
姚彦章也不恋战,快扎几矛,把张归霸逼退,转身就逃回了庙中。
葛从周听黑脸将说的是黑话,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官军,便冲他喊道:“朋友,我们都是合字的,你又何必帮助那官军呢?何不帮我们义军?”
黑脸将说道:“俺不管谁是官军谁是义军。俺只知道你们是孬种,乱杀老百姓,把潭州和江陵都给祸害了。你们根本不配称义军!”
这个黑脸将也不恋战,瞅准时机,便逃回了石佛庙里。
张归霸正要追,被葛从周拦住,说道:“小心弩箭。”
虽然没有打几个回合,葛从周心里有数,暗道:“这个黑脸将果然厉害,战久了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是官军,不知道他是谁人?”
这一战,义军未死一人,收获木人三十个,斩杀官军二百人。
尚让这时杀退了义军,来与葛从周会合。
葛从周说道:“尚兄说的不假,这个庙里确实有个高人,听着口音是个河南人。他应该不是官军,那身盔甲兵刃估计是抢的别人的。”
葛从周把结果说了一遍。尚让皱眉说道:“看来这个石佛寺还是个硬骨头。”
义军也收兵撤退。
尚让命人把一个木人拆了,果然巧妙,但是拆了之后,就难再装上了。尚让、葛从周禁不住又深深佩服那个高人来了。
第二天,黄巢也带队来到天平山。葛从周、尚让把石佛寺的情况说了。
黄巢骑马绕着石佛寺转了一圈,又看了下木人,沉吟了一下,说道:“看来鲁班书又传世了。”
众人有些听过鲁班书,有些从没听过。
葛从周问道:“大哥,可有破庙之法。”
黄巢说:“有!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