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都亲过了,你说呢?”
“你……”
凌画火冒三丈,甩了袖子便要走。赫连阙拦住,道:“你要去干嘛?”
凌画斜眼觑他,说道:“你既说,若是亲了,那便算是给了定情信物。那我现在便找个人,再去亲一次去。”
赫连阙恼,“不行!你当这是什么?谁亲都随便让亲的吗?”
凌画回答,“怎么不可以?你既非我爹娘,又非我兄长,有何资格来管我?”
“你……我是你的未婚夫!”
“哼!别说我是男子。就算我是女子,就凭有个定情信物,你也成不了我未婚夫。况且,我还是男子,日后,自然是要娶妻生子。到时候,我娶几个媳妇,与你何干?你也管不了我。”
赫连阙气,几乎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她,指了半天,只说丢出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生为男子就可以娶三妻四妾,我身为男子,就只能嫁于你做男宠。凭什么?况且,那白瑾千里迢迢都来找你了。你还不承认?”
“白瑾,白瑾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连她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人家都找上门儿来了,你还说没有关系。你这糊弄人好歹也有点水准行不行?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似的。”
赫连阙愣愣地看着她,心里的气说不出来,凌画继续说:“你扮鬼吓我,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说我跟你在一起,处处坑你,你想找回本儿来。我倒想问你了,我何处坑你了。沈清溪喜欢你,我让你俩走近一点,多接触,试探她的真实面目。最后,还不惜与她反目,让她高价签下借条。万丈渊,我为了不让你被咬,自己去挡了蛇的攻击,身中剧毒,每每发作,犹如万剑穿心,我可曾说过什么。雀陵开启,我与你一同争夺,与他人争斗,差点丢了性命,我可有怨言。再说那绝冥路,朱雀骨现世,因了你的朱雀之力,它追着你不放,我为了让你脱险,自报怀有朱雀骨,因了他人追杀。我这可是坑你了?我……”
凌画还想说,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多少的苦难,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却经历个遍儿。可如今呢,那人却以一句,你不知坑了我多少做了完结。凌画心里不知是何等滋味。
最后,只能冷笑,“你既嫌我坑骗你,那便早点离去。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
推开他,甩了袖子,夺门而去。
赫连阙愣了半晌,神情颓废,整个人就如同失了魂儿一般。他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心里滋味,却唯有他一人知道。
残垣站在外面,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心里又惊又怒。可另一方面,他却又在怅然,原来,凌画对他的感情,竟已经深到了这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