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想到，多日不见，念端先生说话也开始直来直往了。”

“只是随了王上的意思罢了。”念端的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她内心的想发。

云霜不喜欢别人说话绕圈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使得朝中大臣平日里也发生了变化，汇报事态也懂得择重避轻，直言不讳，只是没想到，念端也学了去。

“好吧，那我也就直说了。”

说着，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的云霜便又站了起来。

“端木姑娘，天资过人，短短数月，便在江湖中闯出了小医仙的名号，假以时日，这个小字迟早也会去除。我此番前来，自然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能不能招揽到姑娘，毕竟，谁会嫌自己手中的能人少呢？”云霜开门见山地说道。

“果然跟老妪猜想得一样”

念端叹了口气，当初她托李斯将药典带去镜湖时，便猜到端木蓉会来咸阳。

原本是想将这些时日的感悟传授给端木蓉，让她少走些弯路，再借助云霜赐予的金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端木蓉送走，可最终还是被云霜发现了。

应该说，被发现也在念端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想到云霜来得这么快，让她根本来不及送走端木蓉。

“若是蓉儿不愿呢？”念端开口道。

“若是不愿，那我便下次再来，直到哪天同意了为止。”云霜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作为师父我是很想留蓉儿在身旁，可蓉儿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毁了蓉儿的前程。蓉儿的医术还太过稚嫩，最需要的，便是积累经验。”

作为师父？是作为母亲吧。

云霜笑了笑，也没说破，念端对端木蓉爱惜得紧，当初为了不让端木蓉趟秦国的浑水，宁可装死遁去，如今虽然改变了对秦国的看法，可依旧不愿让端木蓉留下。

“今后的路怎么走，我们也得问问荣姑娘不是？”

随即，云霜又转头对端木蓉说道：“蓉姑娘，咸阳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医师在秦国可是非常受尊敬的，姑娘想要发扬医家的医术，大可在太医院讲学，如今的太医院可是有不少学徒。况且，咸阳有医书万卷，更有上古残卷，我想，这些应该对姑娘有所帮助。”

端木蓉看了看念端，发现念端并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想让她自己做决定。

“我若要走，王上当真不拦我？”

“哦？姑娘真舍得？如今念端先生可是定居在咸阳。”

云霜有些诧异，待在咸阳有什么不好，既可以发扬医家，又可以陪在念端身旁。

端木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行医救人是在下的夙愿，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明白，天底下还有许多人因为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而痛苦死去。能够再次见到师父，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况且，咸阳有师父在，已然足够。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百姓还等着我去救治。”

“蓉姑娘，看来，我有必要给你好好上一堂课了”云霜清了清嗓子，顺手拿起桌上的竹杯饮了一口。

好茶！还有股清香。

端木蓉“”

“王上这是我的水杯”端木蓉脸色微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