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多少能猜到一点凌威的来意，只是故作不知。

凌威斟酌着用词，说道：“羽儿，我听说明天下午，你和婉儿将会对战，我不知道你这一年的修炼成果如何，但我想婉儿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明天你能不能对婉儿手下留情？”

凌羽看着凌威，目光平静。

“父亲是想让我在比赛中不要尽全力，相让凌婉儿？”

“嗯”

凌威有些尴尬，他知道凌婉儿多年来对凌羽的欺凌，也知道他在赛前对凌羽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

他对凌羽有歉疚，但凌婉儿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凌婉儿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好，我可以答应你。”

凌羽想了想，对凌威说道。

凌威闻言有些意外，“羽儿，你真的答应了？”

“没错，不过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

凌羽直接道：“想必父亲你应该有看到凌婉儿对我的挑衅，更了解她对我的态度。如果明天的比赛，她恶意针对我，那我便什么都不会顾忌。到时候，父亲可不要认为我借比赛故意报复她。”

凌威对此表示理解，“不会，如果明天婉儿真的针对你做什么，那你身为姐姐，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凌羽的神情淡淡，道：“父亲，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有比赛，我先回去了。”

“你好，你回去吧。”

见凌羽说完转身就走，凌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张口唤住她：“羽儿。”

凌羽的脚步停顿，凌威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是原主等待十年也未能等到的一句话。

凌羽的身影未动，没有对凌威的道歉做出回应，而是说道：“很晚了，父亲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凌羽继续向前走，身影渐行渐远。

直至凌羽的背影消失不见，凌威才无奈叹了口气。

“烟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