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容把王幼楠小小的身体按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宝宝长大了,妈妈没有认出你,是妈妈的错呜呜我怎么这么没用,我都认不出你。我的囡囡,我的囡囡,妈妈的宝贝呜”
哭到后来,王幼楠挂在王从容的脖子上哭到打嗝,“我要爸爸。”
王从容依她,王一诺接过孩子,小幼楠把哭红了的脸埋在王一诺肩膀,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王一诺,小声问王一诺,“爸爸,我们可以把妈妈接回来住吗?”
王一诺轻轻拍着王幼楠的后背,“你喜欢妈妈,就可以和她住。”
“……我喜欢的。”
等王从容坐在王一诺家来,抱着哭累睡着的王幼楠,她还觉得自己在梦里,问王一诺,“我是不是在做梦?”
王一诺反问,“梦会不会很美。”
王从容认真地想,或许她真的在梦里,不然很喜欢的隔壁小朋友正是她走失的女儿这样的事情,都不敢这么写。渣渣:我敢。
王从容缓了一天才缓过来,情难自禁喜得不得了,无时无刻不看着王幼楠,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就连给王幼楠洗个水果回来都要抱着亲亲。
王幼楠悄悄告诉王一诺,“妈妈好甜啊,一直亲宝宝。如果爸爸也亲亲我,我会更高兴的。”
王一诺把王幼楠的脸颊亲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王幼楠,“哇”
知道王幼楠是自己的女儿,王从容房子也不卖了,赶紧搬回来继续和王一诺做邻居。她自觉亏欠女儿太多,恨不得什么都送到王幼楠手里。
王一诺单身爸爸的日子开始缩减,两人轮流带孩子,时光飞逝,一年后王一诺开始时常外出旅行,王一诺出门后就会无法联系,只在几个月后说好的日子无声无息归来。
王幼楠大部分时间和王从容在一起,等她到上学的年纪,王一诺已经半年没有回来,她再回来的时候带来自己要旅居国外的消息,出于对孩子教育着想,她买了一套学区房在王幼楠名下。
王幼楠舍不得和王一诺刚见面又告别,哭得难受。
王一诺抱着逐渐长大的孩子哄着,“你知道爸爸的秘密身份的是不是?”
王幼楠哭声轻了,“爸爸是小仙男。”
王一诺继续问,“小仙男的任务是什么?”
“帮助更多的妈妈找到幸福。”
“爸爸是去帮助更多的人了,没有不要宝宝。我保证暑假的时候跟你一起过好不好。”
王幼楠心里舍不得,但是她不说,默默趴在王一诺肩膀上掉眼泪。
……
谷海超两年刑期结束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房子没有存款没有工作,暂住在弟弟家。他已经不是过去意气风发的外企精英,他为自己的一无所有和落魄感到痛苦。他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脑子清醒以后才想起王从容的好。
他去找王从容祈求重新开始,打听到了地址,那套学区房安保做得很好,谷海超被拦在门外进不去,只好找一处树荫盯着小区大门等王从容出来。
王从容开车带着王幼楠出门的时候,车前拦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屏蔽的关键字。谷海超嘴里说什么不重要,王从容懒得听,她继续踩油门也不管会不会碾死他,眼看着再拦下去就要到车轮底下了,谷海超只能躲到一边,眼睁睁看着王从容离去。
他又去找了几次,王从容不见他,谷海超知道了王幼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这辈子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想把孩子认回来。
王一诺约他谈了一次。
谷海超看着对面的王一诺,相貌俊美,年轻富有,这个样子大概是很多女人的梦中屏蔽的关键字吧。他不禁自问,他有什么资格跟王一诺争。
王一诺说到,“我才是王幼楠的父亲,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女儿和她母亲面前。这个社会想让一个人消失,有很多方式,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谷海超想让王一诺知道他不怕她,等他发现自己被几个肌肉绷衣服,脖子和手臂上露纹身的大汉连续跟了一个月,他慌了,生怕一个不注意会被抓住打死灌水泥沉入江水底下,或是被割掉舌头卖去挖黑矿。
谷海超报警了,然而没用,这些人一样跟着他,不远不近,冰冷地注视着他,他找了工作,他们会跟到工作地点什么也不做,就站那抽着烟冷冷看着谷海超。几家公司为此辞退谷海超,谷海超也不禁吓,心理防线很快奔溃,他向弟弟借了钱,远走他乡,肌肉大汉们没有跟来让他松了一口气。
当他过年的时候回到这个城市,一出高铁站,就看到对面马路牙子上蹲着几个熟悉的肌肉大汉,谷海超安慰自己只是凑巧遇到,可肌肉大汉们在人群里看到他后相继站起来,不远不近尾随在他身后,谷海超怕惨了。
仗着这里人多,他大起胆子过去交涉,“你们为什么还跟着我?放过我行不行?”
一个大汉无情道,“我们没有跟着你,只是顺路而已。”
然后顺路跟到他弟弟家门口。
谷海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的,一旦他回到这个城市,出了车站必定遇到肌肉大汉们。就仿佛有人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几次以后他连过年都不敢回来了。
……
王幼楠小朋友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小学生,顺利上了初中,考上了高中,每年寒暑假她必然会收到一张来自不同国家地点的机票和行程表,远在异国的王一诺安排好了行程在等她。
可以说王幼楠比所有人更期待寒暑假,这是她和养父相见的日子。
他们有时候去参加集体的夏令营冬令营,有时候只是两个人,王一诺带着她在异国自驾游,偶尔也会背着行囊到荒无人烟的森林里艰难徒步旅行。
这是她高考后的夏令营,她在机场亲亲蜜蜜挽着母亲的手,不知是因为和很多热情大胆的外国人接触的原因,她们家里母女表达感情总是黏黏糊糊亲亲蜜蜜,家人彼此坦诚。
王幼楠在机场和王从容互相么么哒告别,岁月已经在王从容脸上留下痕迹,她笑起来眼角有细微的皱纹,“记得打电话回来,不要在外面乱买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你爸破费。”
站在登机口王幼楠回身在胸前比心,“知道啦,爱你哦,妈咪”
王从容远远抛了几个飞吻回去,“快走快走。”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她提着行李出了机场,远远看到王一诺安静等待的身影,她高兴地大喊,“爸!!!”
闻声王一诺挥手示意。
跟王幼楠同航班的几个华人看到了,飞机上他们聊过几句,知道王幼楠是来跟她爸参加夏令营来着,“你爸也太年轻了。”
王幼楠笑而不语。
一开始王幼楠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长居异国不愿意回来,后来她发觉了。她已经从稚嫩的孩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参加了高考,很快就要成为一名大学生,而她的父亲面容十几年未曾改变,没有一根白发,没有一丝皱纹,仿佛时光停驻。
王幼楠结合自己最开始被王一诺收养时候模糊不清的记忆,那个时候在一间纯白无物的房间里,王一诺似乎对她进行了开颅手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头疼了。
王幼楠心想她的爸爸大概真的是小仙男吧,不会老,会仙术的那种。
因为大学要提前半个月去报道参加军训的缘故,夏令营提前结束了。
王幼楠有了不会再见到王一诺的预感,果然她听到王一诺告诉她离开的消息。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王幼楠依舍不得,“爸,你要去哪里?”
王一诺笑道,“秘密。”
王幼楠没有执着追问答案,最后拥抱王一诺,“爸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
大一的寒假,是王幼楠第一次没收到机票的假期。
王从容感到奇怪问王幼楠,王幼楠假期是闲不住的,已经自己联系了福利院做志愿者,听到王从容的问题,王幼楠想了想,决定替王一诺隐瞒不同寻常的地方,只说,“爸爸不止是我的小仙男,他也很忙的,而且我也长大了,不是黏着爸爸的孩子了。不过我一直是妈妈的小朋友,等我老了也黏着妈妈是可以的。”
王从容笑弯了眼睛,“不行不行,你一直黏着我哪行啊,你会妨碍我以后去跳广场舞。”
王幼楠搂着王从容耍赖,“让我黏着你嘛,让我黏着你嘛,让我黏着你嘛”
时光荏苒,王幼楠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谈了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订下了婚礼。一生再未婚嫁的王从容心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盛大的婚礼,她尝试着给失去联系多年的王一诺留信息,希望王一诺能作为新娘的父亲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这一次王一诺回信了:好。
王幼楠得知后,给母亲打预防针,“妈,你看到我爸别惊讶,一定要稳住。”
王从容心想人生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惊讶的。
婚礼当天王一诺来了,仔细算来王从容已经20多年没见过王一诺。
王从容捂着嘴巴望着王一诺,眼中有了泪光,等一身西装俊美亦如20年前的王一诺走近,王从容上前拥抱,“你不会真的是神仙吧。”
当年她也有怀疑过,新邻居的养女就是她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凑巧,还有女儿的脑肿瘤,像是不药而愈一般,找不到一丝痕迹。
王从容看过女儿小时候的作文,在以父亲为题的作文里,在小幼楠的心里她的爸爸没有三头六臂,但是无所不能,像个神仙。
抚养女儿长大成人,王从容心里有太多的感动,她擦掉眼角的泪光,“谢谢你是幼楠的父亲,让她提到父亲一直是那么骄傲快乐。”
王从容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王从容的故事结束了
下一个故事女主角是扮猪吃老虎灵异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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