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某某年,天南国国主突然驾崩离世,固若金汤的朝局哗然一陷……
“启禀太后,国不可一日无主啊”紫云大殿之上渲染着一片素色,一位白发老者手持官牌,趺地哭嚎着。
宝座上的身影凌弱,黑白夹杂的细发散乱在额前,她环抱着怀中的排位,抚摸着上面的盘龙纹路,眼角的泪水顺势而下,连身上的素袍都泛着污光,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端雅华贵。
她全然不顾底下的老臣,继续痴望这门外云霄之处的风尘。
“太后,请您决断啊!”那位老臣颤着胡子。
其余所有的重臣都齐声复议那老臣的话。
他们个个面带危色,全无丧主之痛。
“我的,皇儿啊。”太后颤抖着手指,划过排位上的名字说:“皇儿,你刚世不久,何人有为你挂恋过,你膝下无子,这些老臣一个个进言说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要哀家如何事好。”
说到这太后宽袖一挥将面前的酒杯挥掉在地,然后指着底下的全臣,又说:“你!还有你们!你们要哀家如何事好。”
地下的臣子见状便道:“太后息怒。”
“你要哀家如何息怒。”太后仰闭着眼睛。
这时又有个老臣说道:“皇上突然离世,也无子嗣,但我们天南国不能灭啊,国往今来国不可一日无主,恳请太后主持重立新主。”
全臣:“请太后重立新主。”
太后站了起来:“好一个重立新主!”
“请,太后决断!”那些老臣继续进言道,一点也不怕动怒了眼前的太后。
“哈哈哈哈!”太后踉跄了几步,大笑了几声,声音如哀猿长啸。
她将手中的排位端正的放在那把蛟龙椅上,然后向它拜了一躬,转声道,语气极冷:“你们这些大臣口口声声说,先帝对你们恩重如山,现在却都在此做阶下囚,你们有何颜面面对先先皇,有何颜面拥立在这天南国土之上。”
说着她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摊了摊宽袖看着跪立在正中央的老臣问道:“将爱卿,你何时入朝为官的?”
将子夫:“启禀太后,臣太祖皇时期。”
太后仰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凄凉:“将子夫,转眼间你与哀家都老了,当年太宗皇年幼,太祖皇见你小小年纪聪慧过人,便安排你作为太宗的侍读,你与太宗皇年纪相仿一起长大,虽是君臣也是兄弟,我当时也只不过是你们身边的研墨宫女,我亲眼见证了你俩人之前的兄弟之情。后来太宗上位,我为妃伴他在后宫,那时太宗时常和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信子夫,重子夫,升子夫。”
说到这将子夫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太后,臣明白当初不是太宗的这翻信任,只怕将子夫我早就死在那把砍头刀之下了。”
太后微颜一笑继续说道:“别叫我太后了,你我还有太宗当年一起渡过多少风波,我那时就把你当做我哥哥一样看待,你还是叫我千婉更好听些。”
将子夫:“太后,老臣不敢!”
太后收起僵硬的笑容:“是名号让我们都生疏了,那你可记得太宗临死的嘱托?”
将子夫:“臣……记得。”眼角的泪水都已经浸湿他那花白的胡须。
将子夫响嗑三个响头哀道:“臣亏对太宗,没有完成太宗的嘱托,护好太子,帮助他巩固江山。保他一生安坐此位,没想到他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臣愧对太宗啊。”
说道这太后整个身体都开始晃荡,她缓缓道:“是我皇儿苦命。”
说着她又看向将爱卿道:“将子夫,难道当年走南闯北的情分你都忘记了吗?”
将子夫:“臣,没忘。”
太后语气顿时方丈起来:“既然没忘,那你今日为和要在这紫云大殿之上,面对太宗神像,说出重立新主的事。”说着她指向太宗的神像。
将子夫立马踉跄爬起走到太宗像前连翻磕头道:“千婉,我已经愧对太宗没有护好太子,让他患疾而死,我不能一错再错让整个天南国都灭了啊。”
“太子刚当皇帝没几年,还无子嗣,你们要新立其主,你怎么不把天南国打包送给正在我国边塞入侵的地音国啊。”太后激动的说着。
将子夫颤抖着:“臣……臣……内乱外患,国中无主,国将不国啊”
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国将不国,你要我立谁为主啊?”
太后刚说完,外面便通报道:“向阳王,刘畅饮觐见。”
“向阳王!将子夫!”太后抽出旁边的天子剑指向将子夫道:“你既然和向阳王串通一气,你难道不知道太宗与他为了皇位有大仇吗?你既然把太宗的天下给了这样奸人。”
将子夫瘫倒在地道:“他姓刘啊!是太宗的弟弟,是皇族血脉我……没办法。”
“难道,你不知道刘畅饮生性残暴吗?”
太后还没有说完,便听到门外传来高昂的声音:“这是说谁生性残暴啊。”
群臣闻声都跪拜在地,只有太后和将子夫,太后手持着剑真想把底下的众臣都杀了:“你你们!”
“呀!皇嫂,你手握长剑这是干嘛啊。”那人轻蔑的说。
太后剑指着殿下的人说:“好你个刘畅饮既然身穿龙袍,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哈哈哈”刘畅饮狂笑几声,看看自己的衣服,上面个盘龙雀跃神色都变的轻盈。
“皇嫂,你看看这些大臣,我这衣服不穿的恰当好处吗。”
太后:“快来人!抓住这个狂妄的奸臣。”可惜没有一人回应,包括将子夫。
“哈哈哈……”刘畅饮得意的朝殿上走去。
“你干嘛!”太后也开始慌乱起来。
这时将子夫拦在前面,刘畅饮看着他眼角头着恨意,但也换成了刺耳的嘲笑声:“将子夫,真是太宗身边的好狗啊,天南国的神童将子夫,呵呵你没想到吧,你我斗了大半辈子,这次竟是你亲自把我送到这紫云大殿的宝座上。”
“刘畅饮,你别忘记答应我的。”将子夫说。
刘畅饮推开他的手道:“这你放心天南国是我的国,我自然会派兵攻打地音,还有……”
说着他看向上面慌乱的太后道:“那是我的嫂子,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也会护她周全。”
说完他便缓缓向殿上走去,将子夫也让了道。
这时太后将太子剑举起道:“刘畅饮,今日除非你从我的身体上爬过,不然你休想坐在这宝座之上。”
说着她便向刘畅饮刺去,可惜剑没近身便被他弹了出去,然后一手被他掐住了的颈脖。
将子夫上前推开了他,说:“你要伤她,我既然能把你送上去,就能将你淹死在这宝座之上。”
“你!”刘畅饮不服,但也不敢怎样,毕竟斗了一世,他知道将子夫的本事,只是哼了一声,便要坐上那把蛟龙椅。
“不要啊!”太后想去阻止可惜被将子夫抓住了。
就在他即将坐下的一刻,门外有一宫女急忙跑来。
“太后!太后!”
可是官兵确把她拦截在门外,这时一个臣子说:“大胆婢女,紫云大殿岂是你低贱之人,乱闯的,快点将她就地斩杀了。”
“不是的!”那宫女惊慌的辩解道。
可见旁边斩杀声越发激烈,也不顾圣殿礼节大叫道:“太后!太后!皇后娘娘有孕了!皇后娘娘有孕了!”
听到这消息门外官兵便松开了刀,那宫女连滚带爬的跑到中央跪拜道:“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听到这消息那些原本顺从刘畅饮的臣子立马道:“太宗显灵了,天佑我天南啊!太后!天佑我天南啊。”
刘畅饮见此也慌乱起来:“这怎么可能。”
太后见状便道:“来人快将这奸臣抓起来。”
这是殿下还有大臣道:“等等,皇后是否真的有孕,还未证实,我看是这宫女乱报实情。”
这时那宫女说:“太后,皇后正在来的路上,”
太后大喜道:“宣太医。”说着她急忙下至殿央,皇后也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大殿,面色憔悴的如张薄纸,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滴,消瘦的身子犹如脆皮纸鸢般让人心疼。
皇后见到太后便要行礼,却被太后搀扶起来:“青莲,凄皓的寒风雪,终于迎来春阳的淋浴了,你是我皇儿的恩人啊,因该是哀家对你行拜才是。”说着太后便要下跪。
皇后慌恐的将她扶起,群臣也跟着骚动,皇后虚弱着说,可是语气中充满着生气:“太后,这是儿媳应做的,也不亏皇帝生前对我的宠爱。”说着眼角的泪水又重新连接成渠。
这时太医赶了过来,这是天下医术最高命的医者,韩叶子。
韩叶子到了殿内跪在太后的跟前道:“韩叶子,你快给皇后把脉。”
韩叶子:“是。”
说着他在兜里拿出一张手绢,搭在皇后的腕间,头一直抵着,因为这国有个规矩,太医不可看后宫妃嫔的面容。
见状太后便道:“韩叶子,危机关头,礼数可以放放。”
听此韩叶子依旧抵着头道:“太后,卑臣不敢,请皇后将手伸过来即可。”
说着皇后便将手伸向他,他依旧抵着头号着脉,周围所有人都安静起来。
殿上的刘畅饮在此时手上既然想使出暗器,可不料将子夫先他一步将一把匕首抵在他腰间之上,他也不敢胡乱行动。
片刻见,韩叶子拿走皇后手上的绢帕道:“启禀,太后皇后娘娘确实有孕在身,已有三月,可能是最近悲愤痛绝,导致胎像有丝不稳,待卑臣开服安胎药饮用几日便可。”
“如此甚好啊!”有些大人跟着说道。
可是朝中也有向着刘畅饮的人,他们不停向殿上的人使眼色,让他有所行动,全不知刘畅饮自己都处境尴尬。
见没回应便自己上前道:“太后,皇后虽然有孕,但还不知是男是女,就算是男,现在还在娘胎,可外患告急怎能担起重任。”
“你!”太后见这臣人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顺着刘畅饮的臣人便齐声跪拜道:“太后,高大人说的没错啊,还请太后继续拥立新主。”
“好你个高偌求!还有你们这些奸人同党!”太后手指着这些人,整个人都要被逼到崩溃,皇后也不知所措的慌乱起来。
这时另一帮臣子便道:“既然皇后有孕,就证明皇上已有子嗣,怎能拥立他人为王,高偌求我看你是心怀不轨,有意谋权!”
高偌求怒斥道:“老臣忠心,日月可见,地音国强,外患告急,如不拥立新国君,难到要坐等外敌功国吗。”
这时又有一个大臣道:“高偌求你别在这牙尖嘴利不安好心!”
高偌求:“杨大人,大殿之上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朝局开始混乱,俩派声音争持不下。
这时将子夫大声说道:“都安静一下。”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细看着旁边的刘畅饮,眼神中透着瘆人的气息。
刘畅饮说道:“你想干嘛!”眼睛不有瞟下腰间的匕首。
将子夫见他胆怯的小动作便干笑了几声道:“向阳王,你可知身穿龙袍是死罪。”
底下向着刘畅饮臣子便立马上前辩解着:“将大人,向阳王他……”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杨大人打断了:“这可是众人所见,还能混水摸珠不成,向阳王图谋不轨,按例法当斩。”
“当斩!当斩!”其余的人也跟着迎合。
太后:“来人啊……”话音刚起就被将子夫打断了:“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