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还是会来的。
算了,自己就乖乖做个鸵鸟,把头埋在沙漠里吧,不回答,权当默认。
“为什么?”顾景白的心湖像是被投进去了一块巨石,霎时间再也难以平静,他红着眼眶,语气都像是在烧着火。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顾景白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调整好,越是这时候他越要保持了冷静理智:“是不是他威胁了你?姐,你告诉我,他用什么威胁的你?”
“没、没有”顾音莫支支吾吾回答,也说不完全一句话。
都说是威胁了她哪敢说实话呢。
“那你到底为什么?”顾景白越来越激动,震怒的声音把一边的墨雪都吓了一跳,她伸手拉了拉顾景白的袖子,劝他道,“你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顾景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像是被当头棒喝似的,双眼猩红,眸光发颤:“你不会告诉我,你还爱着他吧?”
“那个”顾音莫真觉得自己不是在回答问题,而是在受刑,堪比小时候被爸妈质问有没有吃糖、考试考差了还要被爸妈问成绩的时候。
顾景白伸手覆上她的肩膀,眸光重现温柔,对准她已经充满惶恐和不安的眼睛:“姐,你不要怕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顾音莫把牙关一咬,下了好大决心,回答他:“是我爱他。”
反正横一刀是死,竖一刀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就死痛快点吧。
她已经不奢望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边的慕淮叶神色微变。
他知道她是在搪塞弟弟,但是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什么在隐隐作痛。
顾音莫回答完后,提起胆子直视着弟弟的眼睛,免得被他发现端倪,她看见顾景白恨意滔天的眼中,一点一点黯淡下来,恨和怒悉数转为了悲恸和失望,他渐渐松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姐”
“哎、哎?怎么了?”他这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像一个濒死之人被医生宣布了结果后的垂死挣扎,听得顾音莫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我把你从圣蒂安医院救出来,千辛万苦地把你治好,就是为了让你回到这个家伙身边去吗?”顾景白垂下了眼眸,没再去看她,这时候反倒是顾音莫死死地盯着他,渴望他看自己,听她解释。
“当然不是我”
可、她能解释什么呢?
顾景白突然冷笑了一声,可脸上的神色根本算不上笑。
悲伤、愤怒、怨恨、讽刺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做错了事,你们恨我这两个男人不管做了什么你们都一如既往的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