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惊吓与恐惧，茉莉完全没办法动弹。

……是的，恐惧。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些行为？他的欲求或是欲望，一切，到底是什么！？

不明白，全都无法理解！这比什么都恐怖，这比什么都令人厌恶！

接着，在那一阵恍惚中，茉莉感觉到了疼痛。从脸上传来，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动了动嘴唇，疼痛加剧，一股撕裂感。可以感觉到，舌头附近有一个异物，呈细长状。正横于舌苔上方，存于口腔中央。

怎么回事？好像……这是……

……

“很好，不仅没发出声音，眼都没眨一下。……”

布洛恩的手里握有几支大约十五厘米长的竹签，而从茉莉右脸经过口腔贯穿至左脸的，正是这个东西。

手法很高明，从头到尾几乎就在一瞬之间。如果不注意，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

“……就算是男人，至少也会眨下眼。女人，是我小看你了。”

“呵……我……不是……”

茉莉直接瞪了过去……这一下子她总算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哈！没错，这家伙根本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变态而已！……体察到这一点，什么恐惧可怕都可以丢到九霄云外。

……不对，就某种意义来说，变态还是满恐怖的。

……

“我……不是……女人……”

嘴边的异物感让茉莉有些口齿不清，她努力地瞪着对方。然而，那个布洛恩的表情却至始至终没有变化，还是平静冷淡……

“这样啊……不要紧，男人、女人，还是两者都占，那都无所谓。……性别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继续在茉莉脸上左摸摸右摸摸，仔细观察着，一副墨镜凑得很近。都这个距离了，茉莉依旧看不清他的眼睛，这墨镜这么厚吗？

……该死的！看我把你的墨镜炸掉！……

茉莉觑准时机，用额头一口气对着布洛恩的鼻梁撞了过去……

她成功了吗？……嗯，很不幸。布洛恩微微低头，接下了攻击。然后，推了推墨镜。见鬼！这家伙一点事没有，反倒是茉莉那边额际多了一丝鲜红。

“嗯，用头攻击，看似鲁莽实则合理的计划。也是，偶尔会有像你这样想反抗的人。……这个时候，就要……”

他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茉莉被缚于身后的小手上……

“……这样做。”

……

到现在为止，茉莉除了听过自己骨头断裂的响声外，其他像是皮肤裂开、肉被切开的声音，她也不是没听过……

是啊，什么令人厌恶的声音她都亲耳经历过了，但眼下手指被掰断的响声，则是毋需置疑的、绝对足以与那些声音匹敌。

……不，或许是更胜于这些声响。

“……唔！！……啊……呃……！”

茉莉刚想惨叫，横穿在嘴中的竹签就拉扯住了她的皮肤，迫使她停下。

而就在这一瞬间，布洛恩又将另一根竹签扎了上去……

“人的口腔其实容量很大，就算脸再小，最少也能插入八根……”

……血液从茉莉的脸庞溢出，滑落嘴角，再滴在石板地上。呵，血流量还真不少。

但比起那些血液来，左手末端那种仿佛镶入钉子透进骨髓的痛苦，则是更加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先是左手小指和无名指，再是中指，食指，拇指……接着，换到右手。每次出声，就会多加一根竹签。每次眨眼，就会折一根手指。……八次机会，一用完，这个人就没用了。第九根，便会刺入脑中……”

……那张覆盖着墨镜的长脸又探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奇怪的台词。

“……丹塔利欧中，有人把入侵者比做是猫……野猫。而在塔斯克尔王国传统的说法中，野猫有九条命。如此……你不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吗？”

……有趣你个大头鬼啊！……茉莉还是瞪着对方。如果条件允许，她真想在那副墨镜上吐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