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赛利昂轻抚着闾丘无言的脸，墨蓝色的眼眸看着她，有些疑惑，

“你还是不害怕？”

“真是奇怪。”

闾丘无言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那奇奇怪怪的味道有些反胃，但是，这样做有利于她快速地冷静下来。

“你希望我害怕吗？”

“可是，”

“你不是已经拥有一张代表恐惧的脸了吗？”

韦赛利昂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你明白。”

赌对了！

“不过，”

韦赛利昂捕捉到闾丘无言一闪而过的欣喜，语气有些改变，

带着一丝残忍。

“我可以选择一张更好的。”

“你要知道，你死去的第一个同伴，就是我的失败品。”

“或者说，你那些死去的同伴，基本都是失败品，”

“如果有更好的，”

说到这里，韦赛利昂不说话了。

可惜，闾丘无言并没有被他吓到。

“真是奇怪，”

“你为什么不害怕我呢？”

“你的同伴在我的面前哭嚎，尖叫，露出那样令人惊喜的表情，可惜，他们的存在还不够完美。”

“看样子，你不适合恐惧。”

“那么，你适合什么样的情绪呢？”

韦赛利昂柔软光滑的手掌摸索着闾丘无言脸上的皮肤。

“悲伤？”

“喜悦？”

“痛苦？”

“还是其他的什么？”

听着他威胁一样的话语，闾丘无言的心竟然还越发平静了。

终于，闾丘无言发现那双眼睛里的沉静开始瓦解。

果然，这才是拦门人的真面目，

疯狂，残忍，冷漠。

“我讨厌这样的脸，”

他的语气冰冷的像是一盆凉水倒头泼下，

“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永远都在笑，你看不清他们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龌龊和肮脏。”

“即使心里恨不得吃你的肉啖你的血，他们表面上，却依旧和善温暖。”

“千人一面。”

“到底是真是假，”

“哪回是真的？”

身上的手勒得越发紧了，闾丘无言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上的波动。

韦赛利昂的手慢慢放下了。

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闾丘无言看见面前男人俊美的脸皮慢慢剥落，最终落到了自己的脚边。

男人的脸部的位置，只有一个黑洞。

“小姐，”

“你会死在我手上的，”

“我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眼前的东西全都破碎了，身上束缚着自己的那些手也消失的干净，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闾丘无言跌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