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走了,吴小玉和吴大山、张文秀才方便说话,把自己到两军阵前认父的事跟吴大山说了。
吴大山听完激动得眼泛泪光,问道:“小玉你能确定吗,咱爹真的还活着?”
“我也不敢叫准,但是感觉是这样的,爹受了那么多苦,想尽办法才从澹国细作群里脱身,他必定会保重性命,不会轻易死的!”
吴大山道:“要是那样就好了,娘要知道爹没死,不乐疯了才怪!”
吴小玉忙道:“不可!你们千万记住了,这事半点口风都不能跟娘露,娘知道高兴是高兴,可是她会一直盼着,要是盼来盼去,也盼不到爹的消息,她岂不是更伤心,这么多年了,他都认可了这事,就别再让她起这个希望了,要是真有爹回来的一天,再让她一块儿高兴也不迟!”
吴大山犹豫道:“好吧,那就先不跟娘说。”
吴小玉不放心,又叮嘱道:“不只是娘失不失望的事,爹的生死干系太大,也不能跟别人说起一点儿,就连铁辰对任何人说起,也只说爹死了,万万不能他在澹国当过细作的事,不然咱们全家就都完了,铁辰也会受连累,你们知道不!”
吴大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连道:“知道,知道。”
张文秀也道:“小玉放心,我们都会小心的,回家我跟我爹都不会讲。”
吴小玉觉得,她真是比何美凤稳重多了,而且还不贪图富贵,是个很淡然的人,与她相处,压力没那么大。
她朝张文秀笑笑,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好利索了?那天我看到张叔篓子里装着药,猜是给你买的,而且当时我被绑架,正在路边的车里,不敢与他说话,只能悄悄把字条扔进他筐里,还一直担心那字条被吹飞呢!”
张文秀说道:“我的伤无碍了,只是留道疤挺丑的,这不是用围巾盖着呢么,那你天扔给我爹的字条,还真是吹飞了,不过我爹看到了把字条追回来,这才知道是你写的,拿回去给我们看,我们感觉不对劲儿,才出来找你的。”
吴大山也道:“小玉你不知道,这次多亏文秀心细,不然我还以为……”
说着他低下头,说道:“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故意躲我们,只让我们帮忙寄封信呢,是文秀说你不会那样做,寄信你自己也可以,不想见我们压根不出现就是,没必要让我们帮忙寄信,连句话都不跟张叔说。”
吴小玉听着,哥哥竟然还叫张管事“张叔”,那也就是说明,他到现在,可能跟张文秀的关系还没确定,或者确定了也仍旧是外室或者妾室,不好直接叫张管事“岳父”。
他说完张文秀又道:“是啊,我就猜测,你不是那样见面连话都不说的人,而且信上的字迹也很可疑,给季将军的那封写得勉强工整,可是另外一张异常毛草,似乎写得十分仓促,再加上我爹完全不知道信的来处,所以我猜测,你可能是有危险了,不想让季将军担心,才出此下策!”
吴小玉道:“可不是么,你知道当时多心急,我前看后看,就是没看到我哥,只有张叔一人,担心连累他,就是只给他留封信。”
“那么客栈里我的名字,是不是也你是留下的?我和你哥沿我爹走过的路打听,打听到那里有人遗弃马车,又见有马蹄印离开,这才一路追过来的,问到一家客栈,他们说你们住过的房间里找到一张写有我名字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