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戳刺,马刀挥斩,再次穿阵和踩踏而过,这一次骑队受到的抵抗更弱,损失也更小。借助马力,后两队的骑兵冲阵时都会带起人的肢体和一蓬蓬的血雨,留下的是人的尸体和惨嚎之声。
两次打击和洞穿后,超过千人以上的夷兵开始溃散,他们丢掉旗帜,不顾长官的喝骂,开始在宽阔的战场上四处逃亡,犹如被风吹过的蚁群,混乱不堪,再也没有办法恢复正常的队列。
这时周鼎等人适时而动,一百多骑家丁和亲兵组成的队伍,在各级武官的带领下在正面侧击敌军的右拒和中间的主阵,百多骑也是造起极大的声势,而夷兵阵列首尾相断,他们又发现身后三百余骑正在重新列阵,并且明显是由北至南,将要冲击夷兵主阵和前阵。
在骑阵两侧和身后,到处是败逃的步兵,几十人的骑兵被败兵裹挟着逃走了,或者说这些骑兵早就丧胆,就算没有步兵裹挟他们也会选择逃窜。
两轮攻击就如狂风暴雨,明军骑兵损失不到二十骑,还是保持着完整的三列骑队,并且又开始重新整队,如果再次攻击,相当明显,已经丧胆和混乱的夷兵中军和前阵根本不可能挡的住这样凌厉的攻击,回首一看,遍地的死尸和伤员就充份说明了这一点。
每一次骑兵如墙而过,冲出百步后就能重新整队再发,这说明了恐怖的纪律性和为之付出的汗水。
到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确信,明军已经获得了这一场战事的胜利。
沙定洲身边也是一团混乱,一些土司官员和将领下令部下整队,准备迎接骑队的冲击,而更多的人相当惶恐,他们用困惑的眼神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近代骑兵的战术早就经过无数次战事的证明,不管是埃及骑兵,土耳其人,还有悍勇无比的哥萨克骑兵,都被墙式骑兵毫不留情的击败过,当这些光着脚板的西南夷又怎么可能是墙式骑兵的对手?
三百多骑对三千夷人,说起来象是很魔幻,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战果。
“主公当先走。”饶锡之面色苍白的道:“我军不是骑兵之敌,主公当轻骑回蒙自,收拾败逃兵马,固守待时。”
“宜早决断。”于锡朋也道:“他们又要冲过来了。”
“屁话连篇。”沙定洲道:“敌骑连冲两阵,亦疲乏了,这时候老子跑了,本阵必定大溃,一切都完了。”
沙定洲手中腰刀猛然挥斩,却是正中于锡朋的面门,沙定洲大喊道:“鸣金,派枪手固四周,不使敌骑轻易破阵,结阵自守,缓缓向城墙而撤,只要后背是城墙,便可守住敌骑冲击。”
一刀之下,于锡朋闷哼一声,整张脸都似被劈斩开来,鲜血飞溅,接着便是栽倒在地上。
沙定洲看也不看,说道:“再言逃者,当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