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香气,萧宁煜望着楚卿卿消失的墙头失神。
许久沉默,直至他眼底那波光粼粼的凤眸暗暗黯淡下去。
他道:“小卿儿,这一次我不会来晚了。”
楚卿卿一路悄然回到自己院中,院中满地淡蓝偏紫的蓝花楹,空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若是以往,她闻到蓝花楹的清香心情是很好的。
今日,她心中说不出来的怪异,说不出来的烦闷。
脑海里一阵阵回荡着萧宁煜暗哑着嗓音唤她小卿儿的声音,楚卿卿摇头想要甩掉这阵阵魔音。
可她越不愿意去想,萧宁煜的容颜和声音就像印刻在她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楚卿卿心中一阵烦躁,索性不再去想。
回屋后将自己染了霜露的素衣换下来,换上素白的中衣,简单的梳洗一番准备安寝。
透过铜镜,看到自己脸庞上几道显眼的血口子。
楚卿卿心道:着实有点碍眼!
几日前与杜睿安说的退亲,看杜睿安当时的反应,指望他主动来退亲是不可能了。
楚卿卿抬手轻抚着脸上狭长的血口子,既然他不来,她便以毁容之名退了这棕亲事好了。
于杜睿安于筝媚于她自己,都是最好的交待。
是夜,楚卿卿已经安然入寝。
宁王府中彻夜灯火通明。
温意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是怎么了,半夜三更回府便要种树。
还偏生要种蓝花楹那种色彩明艳,娇丽的花树。
这大半夜可苦了宁王府的管家安叔,瞌睡还没睡醒就带着一队人马一路驰骋到花农家中买花。
原本还在睡梦的花农被阵阵敲门声惊醒,开门就见一个穿着不凡的老人家,身后带着一队戎装人马手举火把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那花农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平头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就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各位各位爷,有话好说,要钱财尽管拿去便可,只要不伤及小人的性命,一切都好说”花农跪地作揖。
“钱?爷是要你家后院的那些树!”安叔被吵醒心情也十分不好,说话凶悍了些,听上去有那么几分像强盗的意味。
那花农一听不要钱,只是要他培育的蓝花楹树,心中松了一口气:“各位爷,看上什么尽管拿,只要留小人一条命,什么都好说!”
安叔抬手一挥,身后的戎装队伍顷刻间从身后论出一把把锄头,足尖轻点,个个如同鬼魅一般飞入人家花农的后院,平日里拿刀舞剑的手此时挥舞着锄头吭哧吭哧挖起了树。
安叔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嘭”的丢在花农面前,强撑着困意倦倦道:“走,下一家!”
随后带着剩余的人马架着车朝下一户花农家走去,那花农见安叔走远了才敢讲他扔下来的布袋子拾起来,打开入目银光闪闪,那袋银子可是他十年的收入啊。
方才被吓破胆的花农破涕为笑,傻呵呵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生怕这是梦。